從李東昊家出來,我們又坐司機的車回到了市區,陳瞎子要去準備參加壽宴的事了,我也要和大齊的妹妹聯係一下,於是我倆就再次分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沒急著找落腳休息的地方,而是先給齊陽打了個電話,想先確定她在什麼地方。
電話倒是通了,但等了好半天也沒見齊陽接,我隻能先掛斷了,等了五分鍾再打。這次齊陽總算接起來了,但她顯然不知道這是我的號碼,接起電話就用很不客氣的語氣問:“誰啊?”
“我,常安,你哥的朋友,咱們一塊在嘉林吃過飯的,還記得我吧?”我提醒說。
“啊!安哥啊,記得記得。”齊陽的態度頓時180度大轉彎,帶著笑意地問:“有什麼事嗎?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沒什麼事,就是因為工作方麵的事來上海了,聽你哥說你已經畢業了,就打電話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順便也請你吃頓飯。”我說。
“這樣啊。其實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挺好的。”齊陽說。
“那今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我說。
“今天……”齊陽拉著長音,似乎已經有安排了。
我聽她挺為難的,連忙說:“沒事,你要是有安排了就改天,我要在上海待一個星期呢。”
“一周啊,那時間還挺充裕的。就明天吧,明天上午我給你打電話,這個號碼就是你的吧?”齊陽問。
“對,我一直都用這個手機號。對了,你在什麼地方住呢?我就去你那邊找家酒店,這樣見麵也方便。”我說。
齊陽聽後也沒什麼猶豫,直接告訴了我一個大概的方位,還給我推薦了兩家酒店,說是價格不貴,又很幹淨。
我記了一下地址,又簡單閑談了幾句,就先掛了電話,然後直接去了齊陽介紹的地方。
到那裏一瞧,感覺確實挺不錯的。那是一家開在住宅社區附近的小酒店,是棟四層的紅磚一樓,造型很古樸,但樓身粉刷一新,樓內的裝修也是嶄新的,一看就讓人覺得非常舒服。我進去問了一下價格,單人標準間一天隻要80塊,淋浴、網絡、電視什麼都有,各方麵都挺不錯的,所以我就沒再找其他地方,直接就在這裏登記入住了。
上海的夏天並不比深圳含糊,我走了一天,也出透了汗,所以進了房間裏第一件事就是衝了個涼,把汗透的衣服洗了一下,然後倒在床上先睡一覺。下午四點多,我緩過乏了,就起床換了身衣服下樓去吃飯。
剛一到樓下,就看見一對男女在櫃台那裏登記。
見我下樓出來,那女的立刻躲到男的身後,似乎非常羞於被人看到。我快速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人,看歲數、麵相,估計是兩個學生,這小酒店又便宜環境又好,確實挺適合學生情侶的。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直接走出了酒店門,但剛一出門,我就反應過來了,齊陽上學的時候該不會也被哪個男生帶到這裏來過吧?
我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把這事告訴給大齊。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了,畢竟齊陽不是我妹妹,而且就算是我親妹妹,她的事也應該由她自己來做主,不應該我來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