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杜鵬的酬謝送到之後過了兩個月,徐局長跟我通過一次電話,他告訴我,我幫他算的那一卦,基本上都應驗了。具體的細節他並沒有跟我說太多,隻說過段時間不忙了,會登門拜訪。
過了幾天,寧賀給我打了個電話,談天似的聊起了徐局長的事。
他說徐局長的小情人已經不會惹麻煩了,然後問我說:“你知道想讓一個人不惹麻煩,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
“是什麼?”我問。
“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寧賀平靜地說。
我聽後輕笑了一聲,自然也明白“消失”這個詞到底是什麼含義。不過類似的事情見得多了,其實我也不會有什麼觸動了,隻是他這句話也給我提了個醒,如果我在哪天成為了他們的“麻煩”,那等著我的結局也同樣是消失。
隨後的一段時間裏,日子過得十分平穩,徐局長雖然沒有再提報酬的事,但卻真的介紹一些客戶過來,隨便算一卦也有幾萬、十幾萬的收入。跟那些富豪子弟相比,這點錢隻能算是零花錢,但對於我來說,這其實已經足夠多了,而且日子過得也悠哉,也沒什麼可不滿的。
就這樣優哉遊哉地過了十一假期,二胖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很納悶地接起來,問他有啥安排。
二胖笑嘻嘻地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知道以後肯定能高興。”
“啥好消息啊?”我納悶地問。
“你那個兄弟,好像叫四毛吧?他一個星期之後就出來了。”二胖說。
我一聽,頓時激動地問:“你說四毛要出來了?!”
“對,剛得到的信兒,下個星期就出來,地址我等會發給你,到時候你和大齊得過去接他吧?”二胖說。
“那肯定的,不過,他不是要五年嗎?減刑了?”我急忙問。
“嗯,減了。”二胖說。
這還真的是個好消息,高興得我都不知道要跟二胖說啥了,現在就想趕緊給大齊打個電話,把這事跟大齊說一聲。
二胖也很能理解我的心情,所以沒再跟我多說其他的,在掛斷電話之後便把四毛服刑的地方發給了我,連同具體的出獄時間也一起發來了。
我拿到時間地址,立刻聯係了大齊。
大齊一聽四毛要出來了,也高興地喊了幾聲,然後說:“我明天就過去你那邊,然後咱倆一塊去接四毛。”
等了一天,大齊就到了濱江,和我一塊研究了一下到底要怎麼給四毛接風。等把計劃都研究好了,我倆就一塊出發去了四毛那邊。
我和大齊租了一輛車,夜裏11點多就到了監獄。為了給四毛一個驚喜,我倆故意把車停得遠了一些,然後在監獄大門對麵的樹後麵躲著。剛過12點,監獄開了小門,四毛在兩名警察的陪同下走到門口,在出來之前,他回頭衝兩個警察絕了個躬,兩個警察還笑著衝他擺了擺手。
從門裏出來之後,四毛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站在監獄門口的大燈下,順著破舊馬路邊兩眼茫然地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