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研協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從京城回來的第三天,不隻是有生意找上門了,就連濱江一家報社都給我打來了電話,想要采訪我。相較於生意,報社宣傳顯然是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把算卦的事往後拖了拖,先去做了采訪。
一個星期之後,在濱江晚報上刊登出了我的采訪報導,網上新聞也有了,這樣一來我在濱江就更有名了。
出名帶來的經濟收益是很直觀,求卦的人越來越多,多到我必須給自己定個規矩,一個星期最多隻算三卦,求卦提前預約。當然,規矩隻是個幌子,至於一周究竟要算幾個,那就要根據求卦人的信息是否容易調查來定。
生意一多,小子一個人就忙不過來了,雇外人我信不過,於是我就讓小子把從前在他手底下混的那幾個人都找來濱江,幫忙去做調查,以確保算卦的準確率。就這樣忙忙碌碌的,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到國慶節後的第二天,我的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按照之前決定好的,孩子的名字就叫常樂。
常樂的出生改變了很多事情,本來我在忙周易的事,江鑫在照顧影樓,突然之間,我倆都沒有太多心思去考慮事業的事情了,常樂就成了我倆的中心。其實不隻是我倆,江鑫的爸媽,還有我的爸媽,他們也都天天圍著常樂轉。雖然有時候我覺得常樂簡直就是小惡魔,讓我們連睡覺都睡不踏實,但看到他在那裏嘎嘎笑的時候,又感覺特別的幸福,之前所有的折磨也都變得無所謂了。
大齊在知道小常樂出生之後,給我送來了好多東西,都是小孩子的衣服、玩具,一看就知道是陸曼幫他選出來的。不過他現在比較忙,說是在籌備年底回黑龍江開公司的事,暫時走不開,但是常樂他幹爹這個位置,他已經提前預定好了,絕對不允許我讓別人來當。他還提出了,等將來他和陸曼要是生女兒,必須我倆家結娃娃親。
我口頭答應了,但心裏還是猶豫的,一個是長相問題,覺得大齊的孩子肯定好看不到哪去,另外一個就是陸曼這個親家,我實在算計不過。但最重要的是,孩子今後的事情現在誰又能說得準呢,就當是一句玩笑了。
常樂滿月那天,按照北方的規矩,是要辦滿月酒的。
我在濱江一個很高級的酒樓置辦了五桌酒席,把這兩年在濱江認識的所有朋友都請過來,大家一塊熱鬧一下,慶祝一番。正吃得高興的時候,突然一個完全出乎我意料的電話打了過來,來電人竟是顧逸儒。
我趕忙起身到了包間外麵,找了個清靜的地方接起電話問:“是儒哥嗎?”
“對,是我,聽說你兒子滿月了,恭喜啊。”顧逸儒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聽起來還是老樣子。
“多謝儒哥,你那咋樣了?”我隨意地閑談著問道。
“還是老樣子,沒有你現在這麼春風得意。”顧逸儒笑著說。
“哪裏有什麼得意的,就是混口飯吃。”我說。
“那可不一樣了,你這口飯,混得可不簡單了,現在整個黑龍江一提起算卦、測字,頭一號就是你了,不簡單啊。”顧逸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