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等了兩天,然後去了公安局,找到了上次給我做筆錄的警察,告訴他呂藝文來找我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記事本,那記事本好像是跟她的上司有關。這些含糊的信息並不會讓矛頭指向劉振海,畢竟那記事本已經被拿走了,但如果濱江也有劉振海的耳目,那我說的這些話一定能引起劉振海的注意。
果然,隻等了一天,一個神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而且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管好你的嘴!”
說話的是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但聽不出是誰,估計應該是我不認識的人。
我立刻把電話撥了回去,沒想到那人還真的接起來了,但並沒有應聲,隻是拿著手機沉默著。
“幫我跟你主子轉達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談,關係到他的前途。”說這句,我也掛了電話。
又等了三天,又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這次接起來,聽到的卻是個熟悉的聲音。
“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聲音是劉振海的,我一下就聽出來了,但我沒在電話裏直接提他的名字,而是打啞謎似的說:“我想送您一份大禮,知道正常的渠道不方麵聯係您,就隻能用這個辦法讓您聯係我了。”
“你這是在玩火!”
“我確信自己不是飛蛾。”我淡定地回答說。
電話對麵沉默了一會才說:“你最好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選好隊,當然記得了,所以我才給您打了這個電話,這絕對是個一了百了的好機會,您絕對不會失望的。”我說。
“如果我發現你在威脅我,下場你應該清楚。”劉振海發著狠說。
“清楚得很,我已經看到榜樣了,如果您覺得這種時候我還敢跟您開這種玩笑,那您就太瞧得起我的膽量了。”我笑著說。
劉振海那邊再次陷入了沉默,等了好半天他才回話說:“等消息吧,有人會聯係你。”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我在公司裏等了一整天,但並沒有等到什麼消息。天黑之後,我便回了家,來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門縫裏塞著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我趕忙抽出信封,打開來看了一下,裏麵隻塞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簡單幾個字:周六,晚九點,鑫軒閣。
鑫軒閣是濱江的一家很上檔次的飯店,紙條上沒有明確指定城市,我估計劉振海是準備到濱江走一趟了。
至於為什麼這種留書信的聯絡方式,毫無疑問,這就是劉振海對我的一次警告——他知道我家在哪,如果我敢耍花招,從樓上摔下去不隻是我自己。
進屋之後,趁著江鑫還沒回來,我趕緊跟寧賀聯係了一下,告訴他我已經聯絡好劉振海了,見麵的地點也有了。
但寧賀卻回答說:“那天你單獨去跟他見麵就行了,我過去反而不好。”
“你們都把劉振海調查的底朝天了,就別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不露麵,反而讓劉振海覺得被動。”我反對說。
寧賀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就笑著說:“你是不想把風險都扛在你一個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