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將宋延君拉到身邊,冷笑著說,“一手拉扯大?我今年多大,生日是什麼時候,讀書是在什麼地方,你能說出來嗎?隻要你現在立馬答出來,五千萬我給你。”
林虎神色不大自然,結結巴巴的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還沒有出生,您就因為搶劫進去了,判了七年。您的父母、兄弟是怎麼對我和我母親的,您心裏沒點數?我母親一直以為隻要熬著,熬到你出來就會好的,您出來之後做了什麼?騙走了我母親省吃儉用的血汗錢,跟別的女人快活去了,有管過我們母女的死活嗎?吃喝嫖賭抽你樣樣不少,隻要沒錢了就來找我母親要錢,最後我母親被你逼死了。年幼的我輾轉在各個親戚,寄人籬下的過了那麼些年,你付過一分錢的撫養費嗎?”
這是屬於宿主的委屈,因為年幼時候的遭遇,致使宿主短暫的一生缺乏安全感、缺愛,自卑。隻要有一個人對她好一點,就會不顧一切的陷進去,甚至明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還會傻傻的欺騙自己。
但凡當初宿主能有一點反抗的心,她也不至於被人惡意殺害並用她的死去騙保。
縱然宿主能忍下一切的委屈,但是林染忍不了。
憑什麼老實人就得忍受一切,任由這些惡毒的人欺負?
如果忍受那些惡心事能夠有個好結局,那也沒什麼,但是憋屈了一生卻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誰能受得了?
林虎眼神躲閃,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那你也是我生的!”
林染鬆開了挽著宋延君的手,上前一步說,“林先生,我記得您吸那玩意兒吧?不知道我現在報警,您進去還來得及嗎?”
林虎臉瞬間就黑了,林染疾言厲色道,“你再敢逼我,可別怪我不念父女情分,雖然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父女情分!回去告訴馬畢池和任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就好好洗幹淨脖子等著我!”
仿佛一瞬間被人捏住脖子的林虎即便想跳腳,可想起被關在裏頭豬狗不如的日子,林虎瞬間就泄了氣。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從未奢望過什麼父女親情,家的溫暖。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人生,以後也不希望有人打著我父親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林染頓了頓,又慢悠悠的說,“如果你聽信了別人的忽悠,覺得事情鬧大了我就會心甘情願掏錢給你,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夢了。你不光是拿不到錢,還得做好隨時進去喝茶的心理準備,畢竟你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即便你做的再小心,隻要我緊抓著不放,你一樣沒有機會逃脫的。”
吸那種玩意兒和沾染上賭博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戒掉。很多人為了搞錢窮凶極惡,但是林染就是怕刺激不到林虎,不由加重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林虎雖氣的咬牙切齒,憤恨萬千,但是當著宋延君的麵,他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撂下這句話之後,林染重新挽住了宋延君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
宋延君微微頷首,帶著林染離開了。
見林染離開,林虎紅著眼掏出手機給馬畢池打了電話,“這事兒做不成。”
“你怎麼這麼沒用?”那邊的馬畢池氣急敗壞,“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我現在就聯係媒體,你隻要當著那些人的麵控訴你女兒不付贍養費,後續的事情我會幫著處理。”
“這事兒好商量,你先把三百萬打到我戶頭,你想讓我上什麼節目我就上什麼節目,你想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謊話對於賭棍和毒棍來說是信手拈來的。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這三瓜兩棗的。”
“我這人不見兔子不撒鷹,看不到錢,我也不會亂說話。你要是拿不定主意,那就算了,我就這麼消失好了。”
馬畢池一聽,頓時就著急了,連忙應著,“行,我明天……”
“現在、立刻轉賬。”林虎並沒有給馬畢池轉圜餘地。
馬畢池猶豫片刻,為了整死林染,馬畢池斬釘截鐵的說,“行,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轉賬。”
不多時,轉賬信息就發到了林虎的手機上。
林虎對著手機笑了笑,隨即將錢轉到了另一張卡上,關機消失了。
馬畢池聯係好所有的媒體,等著林虎的爆料呢,誰知道竟聯係不上人了。馬畢池這才慌了神,忙托人查了查,那三百萬算是打了水漂了。
馬畢池恨得一嘴呀差點咬碎了,這才著急慌忙的托人給林染下第二個套!
這邊林染發現一個很神奇的事情,仿佛自打離婚後,她的人緣就越發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