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昆侖山竟有妄議帝君之輩,查出來定要嚴懲不貸才好。”瑤織仙子連忙附和。
“瑤織仙子當真是幫夫心切。”林染臉上含笑的看著瑤織仙子,看的瑤織仙子心裏大為光火,卻又不願意當著東華帝君的麵表現出來,隻能耐著性子與林染周旋,“且不說當年是是非非,並非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斯人已逝,今日你這小妖又重新拎出來說道,可不是心懷不軌是什麼?”
“心懷不軌?我不過是見不得你們這對渣男賤女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罷了。阿念之母命喪你們二人之手,你們如何敢麵對阿念?”
“混賬東西,帝君與我是你能隨意誣蔑的?”瑤織仙子氣的渾身發抖,恨不能一掌將其劈死。
“仙子先回去吧。”宋延君發了話。
“可……”很顯然,在沒有同這小妖掰扯清楚之前,瑤織仙子並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宋延君神色平靜的看向瑤織仙子,瑤織仙子歎了一口氣道,“瑤織現下就回去,你這山中小妖越發無法無天,今日說的這些若是流出去,傷害的可不止是延君你的臉麵,望你早做決斷的好。”
宋延君並未應承她,瑤織仙子見狀,隻能咬牙先退下。
瑤織仙子離開之後,大殿中隻剩下林染與宋延君兩人,宋延君並未動怒,而是起身上前,在林染跟前停住了腳步。
林染心中一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隨著本心說了什麼,不由有些心虛,想要往身後退兩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但是宋延君卻沒有讓他如願。
他執起林染的手,在她掌心放入了一枚黑漆漆的丸子,跟麥麗素其實不大相似,更像是一個味道並不大好的藥丸。
林染內心有些慌亂,麵上強作平靜的看向宋延君問,“帝君該不會因為我說了實話,就要毒死我吧?”
“這是我托太上老君為你煉製的丹藥,能強身健體,提高修為。”宋延君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他想說的。
林染聽了這句話像是摸到了燙手山芋,連忙將手裏的藥丸往宋延君手裏一塞,火急火燎的往身後退了好幾步,“帝君莫不是沒事就去太上老君處討要丹藥,見到仙婢、仙童就隨手發?我怎麼不曾聽山中仙婢、仙童說過這樣的事情?”
“他們自小便長在這昆侖山,縱然沒有仙根,日積月累,也比你強上數百倍。而你不過是塊頑石幻化成了人形,既不懂修煉法門,也不思進取。若非阿念苦苦相求,我又怎會因你這等小妖麻煩老君?”
“帝君不必將任何事情都往阿念身上推。”林染定了定神道,“據我所知,阿念少說也好幾百歲了吧,但是他的形態一直停留在七八歲的年紀,帝君不覺得古怪?”
“阿念是魔界聖女與我所孕育之子,此等現象有何怪異之處?”
這是林染進昆侖山,第一次聽到宋延君主動提起宋念之母。
見宋延君裝聾作啞,林染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愣愣的看著宋延君說,“帝君是昆侖之主,定然知道駐顏草是何物。阿念究竟是因為駐顏草的功效,樣貌停留在七八歲的年紀,還是帝君所言之故,大家都心知肚明。”
平靜了幾百年的心再一次起了波瀾,宋延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妖,甚至不知道她所知究竟幾何。
林染上前一步,目光緊緊鎖定宋延君道,“帝君為何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吃下駐顏草,為何任由我在瑤織仙子麵前胡言亂語,這一切的一切,帝君難道就不想解釋一番?”
宋延君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林染又道,“帝君,很多時候做錯了事是沒有彌補機會的。你想彌補,旁人就會接受你的彌補嗎?你想讓我服下駐顏草,難道我真的會隨你所願,服下駐顏草?”
“你以為,親手將她逼死,留存了那一縷魂魄就能彌補你所犯下的過錯了?”林染冷冷地道,“宋延君,追根究底,你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你連自己的妻子、孩子都護不住。為了所謂的三界眾生,犧牲了妻子,所謂的妻子在你心目中究竟算什麼呢?”
“你……你怎會知道……”宋延君的神色微變,他仔細觀察著林染的一舉一動,可她身上的封印沒有絲毫解開的跡象,那她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
“既然窗戶紙已經捅破了,你那些暗搓搓的小心思就收起來吧,我不是她,不會由你擺布。從今往後,我在昆侖山所作所為皆由自己的心意,想留便留,想走便走,誰也留不住我。但若是有人想算計我,我也不會傻傻的束手就擒,任由別人宰殺。”
“對了,順便替我轉告你的新歡,當初她在阿念母親身上動的那些齷齪的手段,總有一日,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