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扶搖笑道陰狠,冷眼看著仙尊道,“禦離已經在你的茶水和飲食中加了點料,你已經走火入魔,心脈俱損,今天你和這個小賤人誰也別想逃掉!”
林染:我去,仙尊走火入魔竟是禦離幹的!
係統:你以為呢?
林染:我以為是仙尊資質不佳,急於求成才導致撲街的。
係統翻了個白眼,並不想搭理她。
仙尊廣袖一揮,從他腳下開始竟憑空生出冰錐來,那些冰錐像是長了眼,層層疊疊的朝著趙扶搖衝過去。
趙扶搖神色大變,不僅加以閃躲,並且還道,“不可能,你已經心脈俱損,如何能修成這樣的術法?”
“本尊既能修成,還不能說明一切?”
“不!若是你心脈未損,這小賤人又為何會拚死來盜神獸內丹?”趙扶搖並不是那樣好騙,她根本就不相信仙尊之言。
仙尊廣袖又一揮,憑空幻出的一根根冰錐漂浮在空中,成了武器朝著趙扶搖襲去。
可以看得出仙尊並未留情,趙扶搖疲於應對,雖滿臉不甘,但到底是小命要緊,最終落荒而逃,逃走的時候還不忘威脅仙尊,“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
見趙扶搖逃得無影無蹤,腰背挺得筆直的仙尊徒兒嘔出了一灘血。
林染心驚肉跳,若不是傷重,她一定撲上去問,“師父你怎麼了?”
但因爬不起來,隻能坐在地上,靠著樹幹問這麼一句。
仙尊伸手抹掉了嘴上的血跡,看著林染道,“還能起來嗎?”
林染特實誠的搖了搖頭,“師父,徒兒大半條命都沒了,爬是爬不起來了。”
“那你在此等著。”仙尊瞅了她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帶她一起走。
林染很想爬過去抱住仙尊的大腿,讓他不要丟下自己一個人,但是身體實在是動不了,全身上下能動的隻有嘴皮子和雙眼了。
“師父,你可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若是趙師叔再殺回來,阿九真就沒命了。”林染盡量擺出一副很可憐的表情,生怕仙尊不生出憐惜之意,將她扔在這裏等死。
仙尊看了她半晌,最後隻能認命的走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師父,你傷重未愈?”被抱在懷中的林染明知故問,“內丹也沒效?”
“內丹不會這麼快起作用,你當真是不怕死,竟來偷盜神獸內丹!”不難聽出一向沒有情緒起伏的仙尊語氣中竟擔著幾分擔憂和嗔怒。
“師父這是在擔心我?”
仙尊冷笑,“我是在擔心你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過不了多久,禦離便會率人前來搜山了。”
“我們還可以去浮玉山躲一躲,師父您與浮玉仙尊交好,他定肯收留我們。”林染眨巴著眼說,絲毫沒有覺得被師父抱在懷中的姿勢太過曖昧。
仙尊傷重未愈,現在又帶著一個累贅,走的是十分緩慢,再加上懷中還有個話癆,仙尊十分傷神,正琢磨著要不要將這個累贅扔在這裏,任其自生自滅。
就在仙尊生了這個心思的時候,突然聽得有人道,“師父,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來人不是旁人,真是朝秦。
仙尊看了一眼朝秦,語氣平淡的說,“立即動身去浮玉山。”
“是阿九被發現了。”朝秦見狀便猜出了原因,仙尊也沒有多加解釋,倒是仙尊懷中的林染忙道,“師兄,你背我,師父傷重,抱不動我。”
朝秦愣了一下,見仙尊眉頭緊鎖,內心有點惴惴不安,倒是林染一直催促,“你倒是快點啊,我又不重,你肯定能背的動!”
朝秦硬著頭皮看著仙尊道,“師父,要不還是我來背阿九吧,這樣我們趕路還能快一點。”
仙尊覺得這個提議無疑能讓他們盡快脫離險境。
思想片刻,仙尊便將徒兒交了出去,林染趴在朝秦的背上,因為疼痛,五官扭曲,十分沒有精神。
林染:我可以申請消除疼痛的金手指嗎?
係統:你怕是在做夢。
林染:作為快穿者,受傷這種事不用做的這麼逼真吧?大家都不容易,何必相互為難?
係統:你怕是想原地爆炸。
林染:……我隻是開玩笑,不要太認真。
師徒三人也不敢耽擱,連忙朝著浮玉山趕。
在禦離帶人搜山之前,師徒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身著青衣的浮玉仙尊蹲在浮玉山入口逗弄著小白虎,見仙尊師徒三人到,笑嗬嗬的說,“今日我算了一卦,卦象說有貴人前來,想來便是宋兄你了。”
仙尊淡漠的笑道,“那你可算到浮玉山從今日起便多了三人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