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秦九影,夙之漓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跑去地牢審了人,沒想到這秦九影真是好色到極點了,滿身是傷的還沒有治療,麵對審訊一言不發,直嚷著要見小蓬子船上的女子,夙之漓氣憤之下對他又用了重刑,可這家夥還是什麼都不說,隻一句——要見小蓬子船上的女子,不然就是打死他也什麼都不說。
折騰了許久,夙之漓眼見他已經昏厥過去,渾身是血,麵色蒼白,呼吸也漸漸變弱,有些擔心把他就這樣弄死了,隻好叫了府醫進來給他治療,自己則帶了畫像師去了另外的牢房,讓那兩個刺客活口描述秦九影的模樣,讓畫師畫下來,從結果來看,那個藍衣男子沒有騙人,他的確是秦九影不假。其實早在沐晰晟看出他的招式是九曲魅影時就不怎麼懷疑他的身份了。
夙之漓拿著畫像略一思索道:“你們真的是為了給秦九影報仇才來刺殺煜親王妃的?”
“是啊!我們還有兄弟留在寨裏看家守門,他們都知道這事兒,爺若不信,可以派人去問他們啊。”其中一個刺客忙不迭地招供,生怕夙之漓一個不開心就宰了他們。
“哦?那這麼說你們要是不回去的話,他們就要再來一波刺殺了?”
“不會不會!”那刺客滿臉驚恐的否認,“我們隻是一群馬匪罷了,雖然講著江湖義氣要為恩人報仇,但又不是殺手組織,動過手盡過力就不算辜負了恩人當年的情,哪兒天天自找死路啊!”
“哦?”夙之漓眉毛一挑,心裏暗自發笑,估計是真的,馬匪就是馬匪,無組織無紀律,真要他們為了誰全去送死,他們會做才怪。
“真的真的,求你們放了我們吧,保證再不會了。”兩個刺客戴著手鐐腳銬就跪著求饒,其實這動作夙之漓每來一次就會上演一次,一次比一次聲淚俱下。
“唔,這可不是我能說了算了,等王妃的命令吧。”夙之漓說完一甩袖子就離開了地牢,全不理會身後兩個刺客的哭叫。
第二天一大早,沐晰晴還在吃早膳的時候,夙之漓就一臉困意的走了進來:“王妃嫂子,早啊。”
“阿漓快來坐,一起吃點吧。若靈,添副碗筷。”沐晰晴笑著招呼道,“昨晚又連夜審人了?你總是這麼急性子,這事兒不急的,你總像這樣熬夜,可是會很容易變老的。”
“是麼?變醜變老了王妃嫂子可不準嫌棄,怎麼都是為了你和小殤啊。”夙之漓一臉賴你到家的痞笑,接過若靈添來的碗筷就狼吞虎咽起來,忙了一晚上,還真餓了。
“我才不嫌棄,就怕別人嫌棄,到時候娶不到媳婦你要來怪我們了。”
“我可不敢。”夙之漓往嘴裏塞了一個包子含糊不清的說著,“王妃嫂子,那個秦九影似乎不太好辦。”
“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隻嚷著要見你,怕是真的看上王妃嫂子你了,幸虧小殤不在,不然那家夥早死了一萬遍了。”
“見我啊……”沐晰晴若有所思,“那吃過飯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反正看看又不會少塊兒肉。”
“行,不過王妃嫂子把幕籬戴上吧,驚鴻一瞥讓那色鬼都移不開眼了,這要正麵相見又要多許多麻煩。”
“色鬼……”沐晰晴忍不住笑出聲,很形象的稱呼,隻不過秦九影也算是個江湖俠客,怎就這般好色呢。
一頓早膳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度過,錦葵拿了幕籬給沐晰晴戴好之後就和夙之漓一起去了地牢裏關著秦九影的石室,經過府醫的一番治療,傷口已經包紮完好也不出血了,衣服給他換上了一身幹淨的粗布衣服,手腳都用鐵鏈鎖在牆上,腦袋耷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沐晰晴他們一群人走進來也不見他抬頭。
“秦公子。”沐晰晴在石室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她直覺認為秦九影肯定不是昏迷,果然她一開口之後,秦九影聽到聲音立刻抬頭睜開了眼,定定地望著她,沒一會兒後肯定地開口道:“你是昨夜小蓬子船上的姑娘。”
“噗嗤——”沐晰晴低聲輕笑。
“你笑什麼?”秦九影眉眼間有了些許怒氣。
沐晰晴止住笑,緩緩道:“我是昨夜你在小蓬子船上見到人不假,但卻不是姑娘,我是煜親王妃,已經嫁人的女子,怎擔得起秦公子一聲‘姑娘’?”
秦九影聞言皺著眉打量著沐晰晴,以他識人的眼力,斷不會認錯,縱然沐晰晴戴著幕籬,但還是能認出來:“來都來了,還戴著幕籬作甚?”
“北寧對女子的規矩甚嚴,更何況我還是煜親王妃,哪是隨隨便便就能讓外男見的。如此,秦公子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