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裝、人手什麼的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的,主子們一出來,就上了馬車,直奔大禦古墓而去。蕭博裕和皮飛塵以及墨家軍被留了下來,主要兵力分布在青瀾江沿岸以及西北邊境,現今的局勢,隻需防好態度不明的南禦還有蠢蠢欲動的沐晰卓就行了。說實話,他們誰都沒把沐晰卓當做一回事,沒腦子的東西苟延殘喘罷了,南禦一直以來的態度不明倒是讓人十分憂心,雖說是南禦一貫不參與這邊大陸的爭奪,科這次到底是和沐晰卓有過私下的聯係插手東南三州的事情,讓墨雲殤不得不防啊。
而且盯住大禦古墓的人裏麵,肯定也少不了南禦的人,隻是目前還不清楚有沒有皇室派出來的人罷了。墨雲殤和沐晰晴一路,帶著暗部和夜風影的人沿著沐晰晟最初去封地的那條路過去,打算探一探沐晰晟當初用來逃生的瀑布,是不是個可用的入口。而百裏水月則帶著清茗閣的人從另一條路過去,目的地是坪縣郊區的一座深山中。沐晰晴手中的半份地圖正是前半截,標注的入口正是在那裏,墨雲殤的打算是兩邊都打探清楚,找相對安全的那個入口進去,另一個派人守起來,以防被別人利用。
大隊人馬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五天的傍晚趕到了地方,沐晰晴從馬車上下來,差點都站不穩了,揉揉這裏又揉揉那裏,全身都疼,這馬車再怎麼減震也還是巔得很,巔的她渾身骨頭架子都散了。
“怎麼樣?”第一時間吩咐了人去附近尋隱秘安全的地方紮營,墨雲殤就來看沐晰晴的狀況了,眼裏心裏都是掩不住的心疼,“好在是趕到了,你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你們呢?休整一晚明天下墓?”沐晰晴呲著牙一邊忍痛給自己按摩一邊問道。
墨雲殤很是體貼地拉著她在草地上坐下,讓她躺下來,輕重適中地給她捏著身上的各處關節,想了想後說:“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了,有幾個人是一出事便從最近的據點調過來的,一直藏身在這附近,過會兒來和我們彙合,他們是休息足夠的,應該會讓他們大哥先鋒先去探探裏麵什麼情況,別都一下子進去撞上機關全軍覆沒就虧大了。”
沐晰晴很是讚成的點點頭:“唉,主要是這地圖畫的也太生澀隱晦了,看的好艱難,要是能從上麵讀出來更多的信息就好了,比如怎麼躲避或者破壞機關之類的。”
“要是那樣還能叫地圖嗎?整個一解密大全了,傻子才會給後人留這樣的東西,難不成還盼著被盜墓?”
“可是留地圖不也是給他們嫡係子孫找遺產東山再起的用處麼,又不寫清楚,不怕自家孫子曾孫子死在自己手裏?”
墨雲殤聽了有些好笑:“破解方法肯定是一代一代口口相傳了,不會寫下來的,地圖恐怕也不是一開始就畫下來的,說不定是哪個笨蛋子孫背不住,隻好畫下來了。沐晰晟我想肯定是把地圖了然於胸的。”
“我想也是。”
“王爺、王妃,營帳準備好了。”流雲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對著二人拱手彙報,沐晰晴歡喜的一躍而起,難免又疼的呲牙,見她這般猴急,墨雲殤抱起她輕鬆一躍,用了輕功迅速跟著前麵帶路的流雲去了他們的主帳。
在天全黑下來的第一刻,最早抵達的先鋒小隊帶好了裝備,從瀑布下麵摸了進去。
在先鋒隊沒有回來的日子,大部隊就在營地休整以待,沐晰晴終於把身上馬車顛簸出來的淤青休息好了,心裏卻一直焦急不定。等先鋒隊回來,雲殤是肯定要跟著大部隊下去的,她要怎樣才能讓雲殤同意她跟著下墓呢?這個太難了。雖說墨雲殤次次看起來都是禁不起她撒嬌賣萌的招數,但其實他是很有原則的,能通融的事情撒嬌賣萌可以商量,他真的認為不可行的時候,怎麼折騰都沒用,除非以死相逼——不過眼前這情況,沐晰晴絕不會用這種傷害自己又傷害別人的招數。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代價就夠大了,更何況這還是殺自己損自己的,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