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和你是黑店有關係嗎?這些最多隻能證明你還有點兒良心罷了,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不就是在得那個官兵們過來嗎?我還就告訴你了,這事兒誰來都不好使!”
壯漢這話說的是極為豪氣,隻見他說完之後,卻是一個大跨步往酒樓門口走去,倒是把那掌櫃的給嚇得是連滾帶爬地往旁邊跑。不過這壯漢卻隻是走到大門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個酒壇,大手直接拍開了酒壇上的封泥,然後抬起酒壇便是往自己的大嘴裏倒。喝了一大口之後,壯漢直呼了一聲痛快,哈哈一笑,喝道:“不錯!不錯!你們這家店雖然是間黑店!但這酒倒是貨真價實的美酒!掌櫃的,要我說,你們既然有這麼好的酒,何必要開這黑店呢!老老實實地做生意不是挺好的嘛!”
這壯漢的話,差點沒有把這掌櫃的說哭了,這掌櫃的可是滿心委屈,他們可真的是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啊,什麼時候開過黑店了!
那壯漢卻是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群的議論,連著喝了幾口酒之後,卻是眼睛亮了起來,幹脆一屁股坐在門檻上,一口接一口地開始灌起酒來。轉眼間,這足足有十斤的一大壇酒,就被壯漢給喝了個精光,可是那壯漢還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隨手將那空酒壇丟了出去,砸了個粉碎,猿臂一展,從旁邊又提了一壇酒開始喝了起來。
“讓開!讓開!怎麼回事!全都給我讓開!”就在眾人都在感慨那壯漢的酒量和膽量的時候,一把呼喝聲卻是從圍觀人群的後麵傳了過來,不少人低聲驚呼著“官兵來了”,一個個都自動地讓出了一條路,讓一隊身穿精銳鎧甲的官兵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這隊官兵來了,那一臉慘白的掌櫃的頓時是眼睛一亮,慌忙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那隊官兵那邊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哭喊著:“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你可要為小人們做主啊!”
那隊官兵帶頭的一人,卻是也是一名大胡子軍官,這大胡子軍官也認得那掌櫃的,當即便是板著個臉喝道:“張老板!這是怎麼回事?”
那張老板哭喪著一張臉,跑到大胡子軍官的麵前,直接就是跪了下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道:“大人啊!今天小人這酒樓可是開的好好地,誰知道,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渾人,喝了小人店裏好幾壇酒卻是不肯付酒錢,還打傷了店裏這麼多夥計!大人你可要為小人這做主啊!一定要嚴懲這惡徒!”
然鵝,對於來洛陽收攏黃巾教眾的黃巾渠帥馬元義來說,官兵對他沒有半點威懾力。
那張老板一邊對那大胡軍官哭述,一隻手直接就是指向了正坐在門檻上喝酒的壯漢。倒是那壯漢,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依舊痛痛快快地喝著美酒。
看到這情景,那大胡軍官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青了,不管這張老板說的是不是真的,光是這家夥的這副態度,就足夠讓大胡軍官惱火的了。大胡軍官當即便是對身後的部下喝道:“還都愣著幹什麼?沒長耳朵嗎?還不快點將那個凶徒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