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喝著,小店裏的顧客越來越多,生意紅火得緊,幾個服務員沒有了剛才的清閑,往來於廚房和飯桌之間。牆上的壁扇、頭頂的吊扇一起開工,小店裏的溫度照樣是居高不下,幾個素質不高的顧客還熱得脫掉了上衣。
張鋒軒這桌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點酒沒有喝完,“兄弟,劃幾拳把這點酒喝了,如何?”方剛來了興致,握起拳頭說道。
我還怕你不成,張鋒軒也捏起了拳頭:“不怎麼會,試試吧。”說完全不會是不可能的,以後陪客人吃飯,這也算是一種交際手段。在張鋒軒的眼中這個世界有兩個地方是學為人處事最快的:第一就是黑道、第二就是商場。
“哥倆好,是三月三!”方剛開始喊拳了。“五個和尚!沒輸沒贏、再來……打手就來是……三個和尚!”
“四季財……不玩了,不玩了。”喊了兩拳還沒分出勝負,方剛就嚷著不玩了,“我說你小子怎麼老是喊和尚啊,弄得我一點都不習慣。”
你管我啊,我一沒輸、二沒包拳,不玩就算了,“我以前待那裏都這麼喊的。”張鋒軒笑談道。
方剛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沒給我說你這幾年的經曆呢,小學畢業後我隻知道你在市一中念書,後來就杳無音信了。”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對於以前的事張鋒軒真的不想再提,不是些什麼讓人開心的經曆,“那些以後再說,來、幹了。”張鋒軒抓起瓶子,將他的半瓶酒一飲而盡。
方剛頗有深意的瞥了張鋒軒一眼,也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
吃完飯結賬,方剛執意要付錢,“別和我爭,以後領了工資要請我我不會反對,今天說好我請客的。”張鋒軒拗不過方剛就隨他去吧,現在物價貴、除了趙成給的保費,自己的幾十塊錢還不知道能不能付清呢。
兩人走出飯館,頭頂的太陽正烈著,灑水車看樣子剛過,地麵不少地方還留有暗色,然而沒過多久便恢複了原來的色彩。路過的女子大多都打著花傘,猶抱琵琶半遮麵。
這大熱的天張鋒軒打望的心情都沒有,對方剛道:“我們早點回公司吧,天太熱了,吹吹空調也好。”這個建議得到了方剛的首肯,兩人不再耽擱快步朝公司方向走去。
路上、方剛提醒張鋒軒路過底樓時最好走快點,“昨天晚上底樓保衛室發生了命案、公司樓上的保險櫃也被撬了,損失了兩百萬現金……要是犯案的再回來該怎麼辦呢。”
旁聽的張鋒軒麵無表情,方剛反倒把自己說的怕兮兮的。他要是知道罪犯可能有同夥在公司,估計已經請假去了。
二人回到安佳公司寫字樓,負責封鎖案發現場的兩個警員正蹲在門口吃盒飯。張鋒軒往那邊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張萌和李月蘭的身影。
“別看了,快走吧。”方剛拉住張鋒軒的T恤就往樓梯間走。
“喂、有電梯不走怎麼走樓梯啊!”張鋒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