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在街上做勻速運動,蔣思思不僅手勁大,駕駛摩托車的技術也十分嫻熟,就是轉彎的時候幅度很大,讓張鋒軒有點擔心。張鋒軒的手依舊很安分的在蔣思思腰際放著,雷大哥依舊不安分的支著小帳篷,蔣思思已經適應了。
摩托車開過一條長街,張鋒軒正猜測著蔣思思要帶他到什麼地方,看看時間已經十點過了,差不多要吃午飯了。
就在這時,一輛卡車從張鋒軒二人的身旁緩緩開過,卡車是敞篷的,上麵黑槍實彈的站著四五個解放軍戰士,五六個犯人身著白色囚服規規矩矩的頓在卡車上。
A市經常會開一些公審大會,處決一些死刑犯,為的也是提醒廣大市民不要違法亂紀。明年的今天應該也是這幾個犯人的忌日了。
這種情況張鋒軒見了不少次,他草草的掃過一眼,正要把目光移開,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吼道:“你這個混蛋,軒哥!”
張鋒軒渾身一顫,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看去,就見孫豪被解放軍反銬著雙手蹲在囚車中,他的目光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小七、是小七……看著離自己時近時遠的小七,張鋒軒立時百感交集。他怎麼會在這車上,不是剛判刑嗎?
張鋒軒不知道孫豪的案子拖了一年多了,法院剛剛判決不久,警方就決定行刑了。
蔣思思聽那個罪犯口中有個“軒”字,下意識的扭頭向左右看了看,問道:“他在叫你嗎?認識?”張鋒軒沒有哼聲。
“混蛋,你說話啊,你不是說要帶兄弟們來看我嗎?老子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哈哈、哈哈。”孫豪的大笑聲顯得異常的淒厲,在風中不住的顫抖,淚水布滿了他的臉頰。
張鋒軒的手無意識的扣緊了蔣思思的小腹,蔣思思已經看出來了那個死刑犯在呼喚的人就是張鋒軒。更能應正這一點的是,囚車上所有的犯人都死死的盯著張鋒軒。
“白狼,你個王八蛋,為什麼不說話?老子今天可要走了,本想安安靜靜的走,你為什麼要出現!”孫豪哽咽著,他提了一口氣,頓了頓又道,“大哥!軒哥!你說句話、下輩子咱還做兄弟,好不好?”孫豪的淚水決堤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張鋒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震得大地仿佛都在顫抖,他緊咬著雙唇,淚水打濕了思思的後背。
孫豪無力的靠在身後的鐵架上,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張鋒軒,一個聲音在心中小聲的嘀咕道:“大哥,兄弟走錯了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蔣思思現在沒心思管張鋒軒是不是白狼,隻感覺張鋒軒的情緒有些失控,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越來越緊,身子不住的顫抖,冰涼的淚水滲透進了她的背心裏。
蔣思思放慢速度,將摩托車停在了路邊,這要開口安慰張鋒軒。張鋒軒二話沒說閃身跳下摩托,跟在囚車的後麵猛追了數百米,口中呼喚著“小七”的名字。這情景看得蔣思思也不禁潸然落淚。
又見一些路人對張鋒軒指指點點,說著張鋒軒的閑話。蔣思思將摩托車開上前,罵道:“媽的,你們看什麼看,犯人就沒有朋友,犯人就沒有好的一麵!”見美女發火,一些路人知趣的走開了。這次因為張鋒軒,蔣思思也說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