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她!”喬月一聲令下,錦衣衛上前架住了喬歌。
歌語瀾殿內殿外,站著一排排整齊的盔甲錦衣衛,將整個大殿裏裏外外圍了個嚴嚴實實。喬靈和白燁站在門口,冷眼看著殿內的喬歌。
喬歌淡淡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撇了眼喬月,冷笑著說,“母後這是終於下決心要抓我了啊?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難道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嗎?”。
喬月複雜地看著喬歌,若說愧疚,她的確有過,因此才收了她做義女,還給了郡主的封號,賜了這座歌語瀾。隻是曾經的愧疚和憐憫,在喬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惡行之下,也消失殆盡了,如今剩下的隻有厭惡。畢竟,她處心積慮要謀害的,是自己親生的孩兒,自己又怎麼會原諒她?
“押下去,打入地牢,以死刑犯看押,不許任何人探視!”喬月冷冷的下令。
喬歌被帶走前,大笑了一聲,丟下一句話,“哈哈哈,母後,白燁的解藥可在我這裏,我藏的很好呢,你們終會找我的。”
喬歌被關進了地牢,歌語瀾被喬月下令封了,喬月還下了告示,撤去了喬歌郡主的封誥。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隻是璃落知道,喬靈也清楚,日子過一天便少了一天,白燁的詛咒雖然被解去隻剩一丁點,至少可以維持幾十年的壽命,但是這幾十年,隻要再次有肌膚之親,詛咒還是會惡化,因為並沒有全解,彼岸花雙生情咒,就如同一顆種子,隻要有情欲,便如遇到了土壤和肥料,快速生根發芽。詛咒一旦惡化,白燁又將被打回原形,這幾十年,也終究隻是一個數字,到底能活多久,就要看雙方能多壓製自己的情感了。
白燁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他在找解蠱的方法,除了看各種古籍尋找,也去找過千麵問解蠱之法,可千麵也沒有辦法,這是巫術,典籍上幾乎很少記載。喬月勸過白燁,讓他慢慢來,不需要如此費神,畢竟鳳優的血已經沒用了,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尋找。白燁是個固執的人,所以也教出了一個固執的徒兒。
十多天下來,白燁憔悴了很多。喬靈看著白燁如此模樣,心中生疼,她跑去地牢找喬歌,見到喬歌時,喬歌已經昏死過去,正被綁在刑台上,渾身是血,看來這段日子,喬月為了讓喬歌說出解蠱之法以及讓她交出鳳優的血,也是下了狠心。
當喬歌被獄卒用水潑醒後,她對著喬靈陰笑著說,“要解蠱?要解咒?可以啊,讓白燁娶我,你去死!別無他法!我若是死了,這一切都將隨我下葬,哈哈哈哈…。”。
喬靈失魂落魄地走出地牢,她早該想到,喬歌最愛的是白燁,最恨的是自己,自己還傻到跑去求她,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答應。
讓白燁娶她,就算喬靈答應,那固執的師傅,寧願自己永生不解詛咒也不會願意娶她的。而她說想要自己死,如果自己的死,能換回白燁的命,能換回鳳優的一世平安,那就去死也無妨,問題是,能嗎?
璃落一路跟隨著喬靈,她與喬靈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應,或許,是因為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隻是處於不同空間世界。她此刻居然能聽到喬靈內心的想法,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
璃落心中想著,剛才喬歌說的,她也都聽到了,其實有更好的方法或許能一箭雙雕,一切隻要有計謀,可能可以成。她跟著喬靈,慢悠悠地尾隨,片刻後,她一拍手掌,心中頓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