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力渙散，似乎曾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吸走了部分。”千麵搭著璃落的脈搏，神色凝重，璃落還在昏迷，他說完轉身看了眼身後站著的屈靈程。
千麵接著繼續說道，“屈大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落落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異常？她的脈搏顯示她體內靈力在逐漸流失。”
千麵若有所思地看著璃落露在外麵的肩膀，白皙的肌膚上一塊殷紅的牙印，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可他依然隱隱覺察到哪裏不對勁。
屈靈程默不作聲，他神色帶著愧意，隱藏在他放在身後的微微顫抖的雙手中。
屈靈程睫毛低垂，性感的薄唇微微有些蒼白的涼意，他幽深的雙眸直愣愣地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璃落。
千麵淡淡瞟了屈靈程一眼，忽然正色道，“讓我看看你的病情。”說話間伸出一隻手，在半空停住，示意屈靈程過來讓他搭脈，屈靈程卻本能地後退一步，雙手緊緊藏在身後。
千麵陡然站起身，速度往屈靈程身後一閃，屈靈程猝不及防地被千麵拽過一隻左手，千麵快速地搭在他的脈搏上。
屈靈程慌張地猛然抽出手，薄唇顫了顫，始終沒有說話。
千麵不愧是個神醫，就剛才一瞬間的搭脈，已經將屈靈程的病情探查的清清楚楚，他白皙的俊臉由驚愕到震驚。
“屈靈程，你給我說實話，和落落成親，是不是她便是你曾說過的那個能幫你續命之人？”
屈靈程內心微歎，想瞞過神醫千麵，確實不是件易事。
“嗯。”反正是瞞不住，屈靈程便也大方承認了。
千麵一聲冷笑，他狠狠抓住屈靈程的衣襟，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蛋！怪不得她靈力渙散甚至慢慢在流失，原來是你在汲取她的力量，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她！你把她當藥來治愈自己，吸她的血吸她的靈力來自我修複，怪不得不讓我搭脈，嗬嗬，你現在是病情大為好轉啊，可落落卻被你害的如此下場，之前我還奇怪了，被咬了一口怎麼就昏迷了，哈哈哈，原來如此啊！”
屈靈程沒有反抗，他任由千麵抓著自己的衣襟，神色呆滯地回道，“之前我並不知道，直到我吸了她的血，才覺察到體內每一個神經都在興奮，所有的脈絡似乎都在受到溫養，情不自禁地，控製不住…所以…”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是想說，自己也才剛知道？”千麵抓著屈靈程的手緊了緊，麵色極為難看，他雖然愛的不是白璃落，但是無論出於哪種感情，璃落對他千麵有過莫大的恩，千年前是，如今也是。
屈靈程沉默，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但事實是他的確是剛才才有了懷疑，並不知道所謂的續命之人的意思，原來是對方拿自己的命，去為他續命。但無論怎麼解釋，事實依然是他對璃落造成了傷害。
千麵神色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盯著屈靈程，語氣帶著警告，“你最好到此為止，如果再去傷害落落，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續來的命再度還給落落！而且讓你死的比原來更淒慘！”
聽到此處，屈靈程雙眸微微閃了閃，之前的愧意刹那消失，他緩緩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千麵的手，用力甩開。他整理了下衣襟的褶皺，漠然地瞟了一眼千麵，走到床前坐下，拉起璃落的手放在掌心。
他沒有回頭看千麵，語氣冰冷地說，“看來你很在意白璃落啊，不過你搞清楚狀況，現在她是我的妻子，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評頭論足。”
屈靈程的雙眸帶著莫名的溫柔，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璃落姣好的臉龐。
千麵厭惡地看了眼屈靈程，轉身背起藥箱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頭也不回，聲音飄蕩在天師殿中，“屈大人最好謹記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