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青翠的竹葉上垂有露珠半滴,有著道不出的清明嫵媚。
吱~木屋被人從裏推開,走出一身著白衣的女子,悠悠走下石階,看著屋前的桃花。
傳話的小廝到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般景象,蘇木轉過頭看到的便是這位曾幫過自己的小廝,癡癡的盯著自己,“咳,咳~,防風,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被喚防風的小廝回過神來。“呃,木姐姐,嘿嘿……”
蘇木看著摸著頭傻笑的小孩,一臉無奈。“哦,對,木姐姐,你快跟我走,公子回來了,流了好多血,快死了!”防風邊說邊哭。
蘇木覺得看不下去了,雖然自己知道那個人的能力,但他也不可能任由著別人亡了他的國,還是去看看吧。
回身回屋子拿出醫箱,走出半步看著還在哭的小人,惡狠狠的說“走吧,在哭我就不去嘍!”作勢就要往回走,防風突然就拽著她的衣袖急急的往外衝。
“哎,你慢點,慢點,趕著去投胎呢!”
“木姐姐,不是我趕著去投胎,是公子!不行,我還得再快點。”防風話落,速度又快了些,蘇木覺得自己就是在自討苦吃,算了還是隨他吧。
蘇木看著被忽略的門,一臉的無奈。
唉,終於停下來了。管家看著滿頭大汗的防風,剛想訓斥他,就聽到蘇木的聲音響起,“張伯,可以先帶去看一下子房嗎?”
“哎,好好,小木跟我來。”
穿過走廊,在一間屋子前停下來,推開門,蘇木走到床前看了眼躺在上麵的男子,麵色蒼白,卻依舊讓人覺得其風度翩翩。
收起心神,蘇木給他把了把脈,臉色變了變,麵色不佳的開了張方子,轉頭看著滿臉緊張的管家說到:“張伯,他沒事,隻是失血過多加太過疲勞了,我回去給他煎幾副藥,他喝下,休息幾日就會好的。”
“嗯嗯,那就好,謝謝你了小木。”
“沒事,張伯,那我先回去了。”
“恩,好,我讓防風送你吧。”
蘇木離開庭院看著身邊不停搖晃的小腦袋,氣不打一出來,一個暴栗就上去了,“木姐姐,你欺負人。”防風捂著挨打的地方,哀怨的看著蘇木。
“讓你嚇唬我,說公子快不行了。”看著那哀怨的小眼神,蘇木的氣瞬間就解了。
“本來就是,你不知道當時公子流了多少血……”
滿片竹林裏都是小男孩的嘟囔聲和女子的笑聲。
竹屋內,防風蹲在門口嘟囔著“木姐姐,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公子……”
蘇木聽著他念經式的嘟囔,用拇指按了按額角,走過去,伸腳踢了他一腳,笑道:“防風,你這麼嘮叨你母親知道嗎?你這麼愛嘟囔小心以後找不著媳婦。”
說完就笑著轉身往藥屋裏走,身後防風瞪著那幽怨的小眼神,屁顛屁顛地跟著她進了藥屋。
“木姐姐,木姐姐,需要我做什麼呢?”防風眨著那閃亮的小眼睛急切地看著她,生怕她忽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