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起初隻是天際一片陰沉,爾後便漸漸有一抹銀白飄入大地,地上,屋簷上,樹梢上,很快,視野所及之處都披上了雪,雪白的一片。
蘇木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番景象,興奮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哇”感歎了聲,便匆匆跑了出去。
張良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這番急匆匆,往外衝的樣子,喊也喊不住。
還在下著雪,隻是雪花不大,速度也緩慢。偶爾夾帶了風,也是忽然一陣吹來,又很快散去。
蘇木樹梢上取下團雪來填進肚子裏,有拽了拽樹枝,雪刷刷的從樹上落下,她笑著跑開。
張良拿著外套從屋裏急匆匆的趕出來,順著腳印找到了正蹲在地上認真堆雪人的蘇木,給她披上衣服,把她的手攥在手裏,拿到嘴邊哈著熱氣,用雙手給她摩擦著。
等到熱一些,蘇木笑嘻嘻的從他手裏掙開,繼續堆著自己的雪人。張良隻好和她一起蹲著,動手做起了自己的小雪人。
蘇木拍了拍手上的雪,表示著完工,張良沒有分給她一絲眼神,隻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雪人,成型,還差點,對,張良站起來回到屋裏。
蘇木有些氣結,看了看他的雪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雪人,覺得好漂亮,可是又想到了張良剛才冷淡的樣子,對著它認真的樣子,決定“幫”張良做完雪人。
張良回來的時候看到的自己雪人被安上了彎彎的木鼻子,大小不一的石子,還有兩根長長的木棍插在了它兩側,像是手臂?那這胡蘿卜,鵝卵石,還有掃帚就沒用了。
啪,一個雪球打到了他的背上,接著又是一個,張良沒有回頭,蹲下身從地上握起一個雪球,才轉過身,向她進攻。兩個人一閃一躲的玩起了打雪仗,院子裏全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白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他印象裏也有一次,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他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看著正在玩雪打鬧的一對“兄妹”,哥哥明顯比妹妹大了幾歲,十幾歲的少年五官柔和,眉眼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女孩機靈漂亮,乖巧,讓人忍不住想去靠近,卻又不忍靠近,好像自己的融入會破壞這種和諧。
哥哥明顯在讓著小妹妹,一次次故意的沒有躲開雪球的攻擊,很快身上便積了不少雪,可妹妹身上卻幹幹淨淨,笑嘻嘻的。
後來張相沉著聲音叫了一聲,男孩立刻故作一臉驚恐的和妹妹對視,可眼底都是調皮的笑意。
他拍了拍自己和妹妹身上的雪,又細心的理了理妹妹的頭發和衣服,才牽著妹妹的手進了客廳。
可是明明自己是她的親弟弟,為什麼小一會和子房玩的那麼好,從那以後他便更纏著蘇木,原本什麼都是雙人行,後來都變成了三人行。隻是後來他明白了子房對小一的心思,三人行又變為了兩人行。
啪,白前的臉被正中,蘇木吐了吐舌,笑著躲到了張良身後。
白前握了個雪球,就往下扔,沒想到,在下一波雪球襲來之前,白前就蹲在了地上,用衣服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等待著襲擊。
啪,啪啪,啪啪啪……過程沒有一絲停頓,白前在心裏暗罵著某人,肯定又在一邊握雪球,然後擺到一邊,讓蘇木打自己。
結束了!白前覺得打在身上的雪球漸漸變少,看樣子是累了。
他偷偷的打開一條縫,還沒往外看就被喂了個大雪球。
接著便是接踵而至的雪球,白前站起來主動迎戰,然後就做了另外兩個人的移動活靶子。
當秦艽出來喊三個人吃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快變成雪人的白前和張良,蘇木身上卻一點雪的痕跡也沒有。
“別玩了,吃飯了!”秦艽便他們喊著。
三個人才戀戀不舍的往回走,秦艽給白前拍了拍身上的雪,張良給她理了理衣服和頭發,蘇木同時給他拍著身上的雪。
酒足飯飽之後,白前看著忙前忙後的秦艽,又看了看癱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的蘇木,搖了搖頭,在心裏默念差別啊。
這樣安靜和諧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幾秒,白前瞬先開始挑事。
他先是瞄了眼蘇木,故意歎了口氣,吸引蘇木的注意。
果然,“你怎麼了,腎虛啊!”蘇木利落果斷的給了某人一擊。
“你……”白前緩不過勁來,有些結巴。
“我,我不虛,你要注意婚後生活要節製,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蘇木繼續,比原來更深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