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都不生氣的嗎?”秋月聽著身後漸行漸遠的議論聲,雖然不大,但還是一字不差的傳到了她們耳中,頓時覺得肺都快要氣炸了。
回想那日,明明是柳妃她們擅闖淩煙閣,還各種示威挑釁,主子一直都是忍氣吞聲的,後麵實在氣不過才回了兩句,怎麼這會兒卻說得好像全成自己主子的不是了。至於那什麼詛咒什麼狐狸精轉世的,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淩菲置若罔聞的說道。自古人多嘴雜,這嘴巴長在別人臉上,她又能如何。再說她們說的也不全然是錯,她對她們而言確實是來曆不明。
“奴才見過梅妃娘娘,殿下已經等候多時,裏麵請。”
淩菲剛到大廳門外,便見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太監迎了上來。
“這位是景陽宮的管事,大家都叫他陳公公。”秋月小聲在淩菲耳邊說道。
“陳公公不必多禮。”
“謝娘娘。”
“臣妾參見殿下。”淩菲進門後,便給皇甫澤熙行了個禮。
雖說她很不習慣古代人這種行禮問安的方式,但她也明白一個道理:當你不能改變環境時,就隻能順應環境。
“我的菲兒怎麼今日轉性子了,而且不是說過不許這樣叫的嗎,怎麼又忘了。”皇甫澤熙看著姍姍來遲的淩菲,一邊微笑著拉著她的手,一邊輕點了下她的鼻尖。
“阿澤……”淩菲始終不太習慣倆人之間的親昵,稍稍避開了下。
“這才對嘛,你我之間,用不著那些虛禮。”
皇甫澤熙看著精致妝容的她,真是越看越覺得迷人。如果將往日清新素雅的她比喻聖潔的雪蓮,那今日盛裝打扮的她就像是百花之王的牡丹-仙姿佚貌、貴不可言。
待倆人用過午膳後,淩菲時不時的就憶起之前路上那些宮女們對話,想著自己穿這樣一身衣服,是不是真的不太好。畢竟古代人最講究的就是各種規矩和門當戶對,以她的出身,連做一個側妃都遠遠不夠格,更別說是正妃了。如今穿這樣一身,難免會落個眾矢之的。
“菲兒,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皇甫澤熙見她總時不時的走神,於是問了下。
“阿澤,要不今晚的宴席,我還是穿平日那些衣服算了。”
“怎麼了,這樣穿不是挺好看的嗎?幹嘛要換?”
這套衣服還是他特地為了帶她赴宴命人連夜趕製的,當時他就想,如果他的菲兒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隻是為何她卻突然說不想穿這衣服呢,皇甫澤熙百思不得其解。
秋月見自家主子一直沉默,又氣不過之前那些人的言論,一時恐失了機會,趕緊跪下說道。
“求殿下為娘娘作主……”
“秋月……”淩菲知道秋月想說什麼,用眼神示意她閉嘴。其實對於那些莫須有的話她並沒生什麼氣。隻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比較特殊,不想為了一件衣服到時惹出什麼事端,所以才想換掉。
“可是娘娘……”秋月一想到這宮中的傳播速度,而往往流言都是把殺人於無形的刀,她真不希望自家娘娘到時也因此吃苦頭。
皇甫澤熙見這主仆倆在打啞謎,而那婢女又欲言又止、一臉擔憂,就更疑惑了。而這時,淩菲也及時對皇甫澤熙說道……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衣服太搶眼了,不太符合我平時低調的風格。”
“才不是這樣的,殿下請恕奴婢鬥膽直言。剛奴婢陪娘娘過來時,一路上聽見不少流言蜚語在編排娘娘,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