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慮再三後,化作一聲輕歎……
“菲菲,能先說說宴會結束後,你因何突然生氣嗎?還有你和澤熙說的那一年交易,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子軒仔細回想了下,當時他們倆人就是在那會兒突然說著說著才吵起來的。以澤熙今日的反應來看,他無法想象如果淩菲真的離開,澤熙會如何……所以關鍵點在於淩菲,如果能知道淩菲心中的想法,或許就能想到兩全之策。
或許是他言語不似前一刻那麼冷淡,又或許是淩菲心中有太多的委屈急於宣泄,於是在這一刻,南宮子軒成了她忠實的聆聽者。
淩菲從秦風宴會上的奚落與背叛、到皇甫澤熙的錯認和強占、以及事後封妃和一年之約……全說了出來。當然她現代人身份的除外,畢竟這一點太過匪夷所思。為避免對方將自己當作怪物或神經病,故而有所保留。隻說自己當時從宴會離開後,走著走著,便失去了意識,等再次醒來時,人已在淩煙閣。
“所以你實際並未失憶,那你當時為何當著皇上的麵那樣說,你可知這是欺君重罪,是要誅九族的。”
南宮子軒聽完,雖有些心疼她的遭遇,但一想到她欺君一事,想到紙永遠包不住火,不免會為她擔憂。
“其實也不完全是欺騙,畢竟我確實記不得自己是如何來的這裏,而且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回到以前生活的地方。再說這也是阿澤先說的,我也隻是順了他的話。”
回又回不去,走又走不了,想到這,淩菲不由得對未來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對於澤熙和她的初識,南宮子軒自然也是知情的,也有從之前的‘雙人畫像’中隱約猜到她心有所屬,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出情景。而那一年之約,他也並未聽澤熙提及過。何況以他對澤熙的了解,即便他不喜歡,但隻要是屬於他的東西,他都不會輕易放手。所以對於澤熙會允諾這樣的事,也頗感意外。
“你說的這位秦風,可是那幅雙人畫像中和你靠在一起的短發男子。”南宮子軒突然想到那日在雪地撿到的物件,於是問了下。
“什麼雙人畫像??哦,你說的是不是我放在包包裏麵的那張合照,大概這麼大,我記得我當時照片上應該是穿的一件純白色的呢子外套,他應該是一件黑色風衣。是你撿到我的包包嗎?”淩菲有半秒的疑惑,隨後便有些興奮的一邊比劃著大小,一邊說道。
那張照片還是她和秦風元旦晚上參加跨年倒數時拍的,背景中還依稀能看到那會兒為新年綻放的璀璨煙花。當時照完後,她直接便設為手機屏保,還洗了一張3寸的小照片放在隨身的錢夾裏。
而赴宴當天,則又把這錢包和手機等幾樣隨身物件都放在另一個銀色鑲鑽的晚宴包中。如果包包真的在他那,那她的手機豈不是又失而複得。淩菲光是想著,就一陣欣喜。
“我不知那日撿到的物件是不是你口中的‘包包’,不過裏麵確實有一張和你形容的差不多的畫像。不過那物件我次日找澤熙時,便讓他代為轉交予你了的,難道你沒收到?”
“什麼?你說包包是在阿澤那,那他為何一直沒跟我說這事?”
“那就不得而知了,興許太忙,一時忘記了吧。”
雖然南宮子軒這樣說,但顯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話。為免她追問,又趕緊轉移話題。
“那你說的秦風,就是他嗎?你現在……還愛他嗎?”
當這話說出口時,連他也不知道為何那麼想知道這個答案,而且此時,內心竟有些莫名的緊張。
“嗬……你覺得在他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我還可能愛他嗎?”淩菲嗤之以鼻的反問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