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高舉著手機那麼激動的說著,淩菲總擔心下一秒手機就會被他摔到地上,連忙踮起腳想去搶。可惜身高與力量的懸殊,讓她連手機的邊緣都碰不到。
“他對你就真的這麼重要?”
“皇甫澤熙,你別老動不動就發神經行不行,快把手機還給我。”
“離開他,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
“你回答我呀?”
皇甫澤熙見她一個勁的來搶手機,全然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更是氣得怒不可遏,整個胸腔都被怒火熊熊燃燒著。
而淩菲聽見那極度憤怒的質問,頓時停住了欲搶奪的動作。抬眼時,隻見那原本幽黑的瞳孔中似又隱隱泛起紅光,那是他快要發病的預兆。想到昨晚他病發時的樣子,更是嚇得連忙退到書桌另一頭。
“為何躲那麼遠?”
“你跟那個男人挨那麼近,卻為何該死的躲我躲那麼遠?”
皇甫澤熙大聲咆嘯著,腦海中滿滿是她與那陌生男子舉止親昵的畫麵。又見眼前的她對自己那麼疏遠,內心的狂怒與不安一步步侵蝕著他所有的理智。
突然,他看向眼前的人兒微笑著伸出了手掌,而那她心心念念的手機正攤在他的掌心處。隻是那笑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詭異,讓人不由得寒毛直豎。
“你不是想要手機嗎?來,你過來,過來我就把手機給你……”他一邊哄著,一邊向她靠近。
淩菲戰戰兢兢的盯著他,每每見他有所動作,便第一時間和他拉開距離,以致於倆人不知繞著書桌轉了多少圈,轉到她腦子都有些開始犯暈。
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更沒時間去思考眼前的男子為何又突然變成這樣。她隻知道,她得趁他還沒完全發病前先離開這裏。
思及此,她趁他一個不留神,快速的朝門外跑去。誰知還沒到門口,就猛的一下被身後的男人拉住。
“你要去哪兒?”
“你是不是又想去找那個男人?”
“嗯?”
“我在問你話,說話!”
“怎麼,你現連跟我說句話都不願意了是嗎?”
皇甫澤熙聲聲逼問著,手上的力道無意識的越縮越緊。
“疼……你別這樣……救命呀……快來人呀……”
淩菲見他又抓住自己原本受傷的手腕,瞬間的疼痛弄得她眉心不由得緊皺著。想到昨晚的經曆,她知道此刻如果自己越掙紮受罪的越是自己,於是她隻能盡可能順著他手勁的方向任由他握著。同時對外大喊,希望有人能進來幫忙拉開暴怒中的他。
但可惜那些下人還沒進來,就聽房門‘哐’的一聲被一陣勁風關上。那些奴婢和侍衛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圍在門口急得團團轉,嘴上不停喊著‘殿下、娘娘’,卻無一人敢破門而入。
“你在跟誰喊救命?”
“是那個男人對嗎?”
“你跟他還一直有聯係對嗎?”
“你就真的那麼愛他,離了他就不能活,所以又想跟他走了是嗎?”
“你說話呀?”
皇甫澤熙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淩菲本來才剛退燒不久,身子還有些虛弱,哪裏經得起他這樣折騰。再加上手上的劇痛,沒一會兒便虛弱得臉色一片慘白。
見他一直重複說著什麼男人,料想他肯定是誤會了自己。連忙強忍著痛,試著去解釋,安撫他的情緒。
“阿澤,你先冷靜點,沒有別的男人,我也沒想跟誰走,你誤會了……”
“你說的是真的?”皇甫澤熙見她這樣說,原本燥動不安的心緒總算稍稍平緩了下。
“當然是真的,你明明知道我的初、夜都是給的你,也隻有你,沒有別的男人。”淩菲說到這,不免有些委屈。
他是自己第一個男人,而自己卻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更甚者,是別的女人的代替品,這一直是她心中邁不過去的坎。
“對,你的初、夜,沒錯,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皇甫澤熙喃喃說著,想到那一夜的美好,臉上隨之染上幾分愉悅與幸福,同時眼眸中的腥紅也開始漸漸消退。
淩菲見他情緒有所好轉,想到手腕的傷,又試著開導他,讓他放開自己的手。
“阿澤,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鬆開……”誰知話音剛落,手腕上的力道又瞬間加重,痛得她幾乎要暈過去。
“你又要走?”
“沒……沒……我不走,我不走……隻是我手腕的傷還沒好,你弄疼我了……”淩菲竭力忍著手腕的劇痛,盡可能平和的望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