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問情(1 / 2)

將軍府的後院涼亭內傳來陣陣絲竹之音,一身著鵝黃衣衫的女子,纖纖玉柱扶著石桌上的琴,麵帶喜色,時而嬌羞時而歡喜。

這時一個丫鬟氣喘籲籲跑來,“小姐,小姐...”

沈憶嫣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跑來的萍兒急忙起身問道:“怎麼樣?可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那位公子是前幾日救二公子的恩人之一,名叫秋俊彥。”萍兒都來不及緩緩,一口氣說完。

“秋俊彥...秋俊彥...”沈憶嫣喃喃了兩句,忽而又抬頭問道,“可知道如今在哪落腳?”

萍兒禁聲,怯怯的縮了縮脖子,道:“奴婢...奴婢...沒打聽到。”

沈憶嫣聞言大怒,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萍兒扔去,“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萍兒不敢閃躲,被當頭砸中,額角瞬間通紅,臉頰、衣衫上灑滿了茶水,幸好不是剛倒的茶水,不是很燙,不然這萍兒這臉上定會燙出幾個泡了。

隻聽“撲通”一聲,萍兒連忙跪下,一個勁的對著沈憶嫣磕頭,帶著哭腔求饒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奴婢這就去打聽。”

“滾!”沈憶嫣恨恨的盯著萍兒,喝道。

萍兒如同大赦,趕忙起身諾諾的退了下去。

而此刻的望風樓後院的一所小院落裏,一個白衣男子卻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椅子上,嘴巴裏還被塞著布塊,隻是一個勁的發出“嗚嗚...”聲。

男子對麵,距離不到十尺還坐著一位青衣女子,這女子也不管對麵的男子如何掙紮,隻是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端起旁邊桌上茶杯品著茶,清麗而優雅,隻是不時的輕瞥男子一眼。

片刻後,女子這才放下茶杯,蓮步輕移走到男子身邊,男子見女子走來“嗚嗚”的更厲害了,女子握起拳頭對著男子腦袋就是一敲,“喊什麼喊,你和少主出門不喊我,你還有理了?”

女子雙手環抱,繞著男子慢慢踱起步來,邊走邊說著,“王玉樹,我知道你有意躲我,可是我那次真不是故意的!”,女子說著就停下腳步,站在王玉樹麵前,嘟起小嘴將小臉湊到王玉樹的麵前,可憐兮兮的道,“我真的是想做桂花糕給你吃,可是那次真的不知是誰把糖罐和鹽罐的位置放錯了,讓你吃了一嘴鹽巴,我很抱歉,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子一直強調著自己不是故意的,不知不覺小臉湊的更近了,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但女子還是不自知還一再的強調著,女兒家特有的香味縈繞在王玉樹的鼻尖,熏的玉樹兩頰直泛紅,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女子越往前,王玉樹越是往旁邊扭,可是女子為了表達自己的鄭重也是跟著他扭,步步緊逼,奈何玉樹嘴巴被堵住,不能言語。

“撲通”

由於王玉樹扭的幅度過大,椅子直接後仰,和椅子綁在一起的玉樹也仰麵朝天了。

女子眨巴眨巴大眼睛,連忙繞著椅子轉到玉樹腦袋這邊蹲下,麵對麵俯視著,這才好像發現了什麼,“王玉樹,你臉怎麼這麼紅啊?”說著還伸手摸了摸玉樹的臉,“好燙啊,你哪不舒服麼?”

玉樹一聽,有戲!連忙點頭,雙目裝作無精打采的樣子。

“那你哪不舒服啊?我幫你看看!”說著就要下手去玉樹身上摸去。

玉樹連忙掙紮,示意女子他現在的狀態,女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人還被自己綁著呢,連忙取下玉樹口中的布塊,將他連椅子扶起來,開始鬆綁。

嘴巴終於得到解放的玉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長長呼出一口氣,“小虞,你這是要憋死我啊!”

正在椅子後麵解繩子的董若虞邊解邊抱怨著,“誰叫你一直跑啊,我還追不上,沒辦法隻能這樣了。”說完,繩子也解開了,拍了拍手上若有若無的灰塵,站起身。

得到自由的玉樹也站起身,把身上的繩子全都掃落,走到麵前桌子邊,拿起杯子就開始灌水。沒辦法,被布塊堵了一個多時辰,嘴巴裏幹幹的,早就渴的要死了。

“喂,那是我用過的!”

“噗”

玉樹一口水噴出,嗆得連連咳嗽。瞪大俊逸的雙目,指了指董若虞,指了指杯子,又指了指自己,剛剛才緩過點來的臉,又開始變得通紅。

董若虞上前一把搶過杯子,放到桌子上,“好啦,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坐下問你個正事。”

玉樹一聽,當即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恢複了平日那儒雅的姿態,隻是那紅的和蘋果似的臉頰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