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次日的金鑾大殿之上皇帝大發雷霆拍案而起,隻因聽聞九城兵馬司彙報昨夜有人夜襲將軍府,一夜之間整個將軍府被燒得麵目全非,此時大火都未撲滅。
“究竟是何人膽敢如此放肆,竟在鄭的眼皮子底下縱火行凶,還是針對鄭的忠勇大將軍!九城兵馬司,鄭命你即刻徹查!”
“兵部、大理寺卿且同調查,不得有誤!”
......
一道道聖旨從那金鑾殿中傳出,滿朝文武人心惶惶,皇帝因此大怒不僅僅是損失了一員大將,更是自己的權威被挑釁。
一下朝張逸磊就直奔大將軍府而去。身穿朝服的張逸磊看著仍未被撲滅的火焰,那坍塌的將軍府廢墟,瞬間渾身無力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可能...”
“世子,您保重身體啊~”身邊的小廝安慰道。
“沈雲鵬!你給我出來!你不是自詡武功不凡麼,你給我出來!”張逸磊兀自起身大喊,眼看就要往火海中衝去,幸好被身旁的小廝眼疾手快的攔住。
“語嫣~語嫣!”張逸磊撕心裂肺的在門口大喊著。“呃...”一個手掌自後劈向其後心,張逸磊瞬間昏迷過去,眼角還掛著淚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先不說這幾個月白羽已經深深紮根到了張逸磊的心中,可以說白羽是迄今為止這位世子唯一心愛的女子,這將軍府中可是還有一位自小的玩伴,沈雲鵬。
雖然沈雲鵬對著他總是麵色淡然,總是不顧及他的世子身份讓飛貓把他扔來扔去,名曰那是幫他練輕功,總是不知去哪找很多兵法書籍讓他抄寫不停,但是他知道這才是他張逸磊一身值得深交的摯友,都是真心為他好的。即使沈雲鵬再不苟言笑都會偶爾陪他騎馬,陪他練功,甚至陪他上街喝茶聽書。見了麵都會忍不住互損兩句,雖然話很難聽,但是聽著卻又那麼舒服,讓人不能忘懷。
“先將世子帶回府吧,回頭我再請罪。”小廝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這個打昏世子的人連連點頭“好...好...”連忙將張逸磊扶上馬車揚長而去。
不是別人,那人正是沈雲鵬身邊不常露麵的暗衛之一飛鶴。原來沈雲鵬早就料到這位世子大人會來此,特地叫從未在人前露過麵的飛鶴等候在此。
一品居中白千塵負手而立,發絲有些淩亂,一身白衣沒了往日的飄逸,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塵埃,還有火燒的痕跡,不免有些狼狽。
“嘖嘖嘖...原來白閣主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麵啊~”一襲紅衣的上官宏圖一邊搖著扇子右邊挑著媚眼打量著此時的白千塵,還不忘調侃兩句。
白千塵沒有理會,倒是身旁同樣一身狼狽仇晏忍不住開口,“臭小子,你就是來說風涼話的?”此時的仇晏那身騷氣十足的大紅袍已然變成了灰黑色,也沒了往日的風采,說著抬手就要往上官宏圖腦袋上敲來。
“喂,喂...我說三叔,我可是來給你們送消息的,能不能對我客氣點。”上官丟了一個白眼過去,有些矯情的抱怨道。
白千塵此時已經走到了桌邊旁若無人的倒起茶水,大火中找了一夜很是疲累,雖然一襲白衣已經髒亂不堪,但仍遮不住白千塵的絕世風華,此時一聽有消息,已經端在手中的茶杯一頓,往後一甩茶杯徑直朝上官飛去。“上官少主請喝茶”淡漠的聲音伴隨著茶杯的飛轉響起。
上官沒想到白千塵會突然來此一招,但多年的習武讓他敏捷的一個旋身,順帶穩穩的接過茶杯,一滴不漏。像是挑釁一般舉起茶杯朝白千塵敬了一下,一飲而盡,“謝白閣主款待。”
白千塵優雅的習慣性的彈了彈衣衫落座,周身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息,抬眼看向上官,“不知上官少主來此替誰送消息的?”
上官察覺出白千塵的意思,隨即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也走到桌邊坐下,自顧自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斟滿,“如果我說我是為小羽兒來送消息的呢?”
白千塵、仇晏均是周身一怔,眼中露出震驚之色,畢竟他們昨晚可是在火海中找了一晚都未曾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甚至一具屍體都沒有發現。
“小子,羽兒還好?”仇晏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上官撇撇嘴,“三叔,幸虧我知道你是我三叔,至今都未娶親,不然我真會以為小羽毛是你女兒呢!”
“小羽毛現在情況不太好...”上官也沒有大哈哈,也深知麵前這二人對白羽的關心,當下也正色放開了直說道,“小羽毛體內有眠蠱之事你們都知曉吧,小羽毛昨夜受傷,再加上幾個月前那次受傷未痊愈,此次新傷加舊傷牽動了體內的眠蠱,有了複蘇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