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這裏這裏...”安雅看著漸漸清晰的身影,忍不住揮手喊道。
安雅的喊聲讓一行人都對白羽側目,無萍在一旁撇著嘴不鹹不淡說著,“嘖嘖嘖,沒想到羽師妹在凡間的影響不小麼,連公主都認識。”
白羽沒有回應,而是抬眸看向那個站在宮門之內朝自己不聽的揮動著手臂的纖細身影,麵上不由被一抹暖色照亮。
“你怎麼出來了。”白羽翻身下馬,來到安雅麵前,沒有稱呼公主,沒有行李,隻是簡簡單單朋友之間的問候。
“大膽,見了公主還不趕快行李!”安雅還未說話,身後的小丫鬟就滿臉厲色的質問著白羽,看那樣子白羽再不行李便要動手。
“不得放肆!這是本宮的好友。”安雅雖然看到白羽麵上激動無比,但是對於身後之人依舊用威嚴的聲音訓誡道。
小丫鬟這才沒有再次開口,而是好奇的多打量了白羽幾眼,悻悻跟在安雅身後。
“連恒、連城呢?”白羽隨口問道,但她卻注意到安雅身後的這小丫頭目光猛地狠厲的看了她一眼,戒備之色濃鬱。
白羽側目細細打量了這小丫頭一眼,看其年歲不打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那穩健的步伐,精明靈動的眸子,再加上安雅對其的態度便隱隱猜測了幾分,難道這皇城現在盡被人控製到如此地步麼?
“他們...暫時被調走了...”安雅的話語中有些無奈,有些難過,有些憂傷。
“好,等見過皇上,一會再去看你。”白羽伸出雙臂緊緊的擁了擁了安雅,像是安慰,也像是多年的思念。
安雅就因為這一擁眼眶頓時通紅,強忍著不掉下來的淚水,帶著明媚的笑意,“好,我等你!”隨後又看了看站在白羽身後的張逸磊,這才不舍的離去。
一行人在張逸磊的帶領下走進禦書房,一抹明黃色的身影站立於書案之後,手拿狼毫揮毫潑墨,那般的俊逸灑脫。聽到動靜抬眸看向張逸磊一行人,年輕的麵龐上揚起一抹笑意,“阿磊,你回來了?”
這人赫然便是當年病怏怏的二皇子安辰宇,安雅的親哥哥,沒想到最後老皇帝竟然將皇位傳給了他。
“皇上,你看這是誰。”張逸磊說著便將白羽拉到身前。
安辰宇放下手中的狼毫,皺著眉頭細細打量著白羽,“嗯,很是熟悉...”
張逸磊勾起唇角,“皇上,這是忠勇將軍的女兒沈語嫣啊!與安雅公主乃是摯友...”
白羽一聽張逸磊如此介紹自己,不由閉上雙目微微歎息,卻聽到安辰宇爽朗一笑,“原來如此,你這小子終於辦了回好事,竟然將沈將軍的女兒尋回來了。”
不等張逸磊多言,白羽一步上前沒有跪拜亦沒有行李,而是直直的看向安辰宇,淡淡道:“皇上恕罪,世子爺認錯了,民女叫白羽不叫沈語嫣。”
身旁的張逸磊渾身一怔,他不明白白羽為什麼不承認,卻聽到白羽繼續道:“沈語嫣在將軍府覆滅的那一夜已經死了。”聲音冰冷徹骨。
無垠聽後更是震撼,原來昨夜那百座墳墓真的是她的家人...她到底還有多少故事,竟然這般淒涼。
同樣一怔的還有那安辰宇,隨即笑笑,“白羽?無論你現在叫什麼,你身上始終還留著沈將軍的血,不是麼?”那笑容一時間竟然有些詭異...
白羽看著那刺眼的笑容,忽然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什麼,隨即在旁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安辰宇,紅光一閃,一根殘虹針已然沒入其眉心。
眾人皆是大驚,張逸磊更是一躍上去直接將白羽扯開,上前將昏迷的安辰宇抱於懷中,不可置信的大喝:“嫣兒,你竟然弑君!”
侯在屋外的太監、侍衛聽到張逸磊的大喝急忙都衝進,拔劍將白羽團團圍住。無垠等人皆是愣在原地,畢竟誰也沒想到白羽會這般突然動手。
“白羽,你這是幹什麼啊,難道你不知道師門規定不能開殺戒麼!”無心大怒。
這麼多人之中唯有無殤淡淡的望著白羽,二人相視一笑。這一笑讓滿臉憤怒驚愣之色的張逸磊有些疑惑,可是再轉頭看向已經昏迷的皇上,以及眉心處那整根沒入的銀針,隻有銀針的尾部的紅色堪堪露在外麵,心中仍然是斷定白羽這是弑君。
誰都不知道就在剛才白羽將殘虹針帶著仙力射入安辰宇眉心之時,遠在皇城外的國師府內,一個盤坐在練功房蒲團之上的中年道士模樣的人,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雙眸之中凶光大放,陰森森道:“看來有高人來此啊。”
“來啊,將他們全部押入天牢!”盡管張逸磊不願意相信,但是畢竟是自己親眼所見,周圍還有這麼多的侍衛,隻得厲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