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謠一聽瞬間語塞,隨即頭一擺冷哼一聲快步跟上,逗得白羽暗笑不止。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盡頭,雲老如同先前那般再次將這座宏偉的橋化作金絲細軟收入囊中,可剛收好,雲老便癱坐在地上,麵色煞白。
“雲老。”鬼謠疾步上前攙扶,白羽也趕忙過去習慣性為其把脈。
沒想到雲老卻無力的揮揮衣袖,“罷了罷了,咳咳...”隨即又從懷中掏出一枚通體透黑發亮的玉牌遞向白羽。
“丫頭,老頭我估計陪不了你了,拿著這個便可以進入煉兵室,你...咳咳...”雲老本欲再說什麼,張了張嘴,半天卻隻吐露出兩個字,“珍重。”
話語一畢便在鬼謠的叫喊聲中化作了一團紅色的火焰,片刻便燒以殆盡,沒留下一粒塵埃。
白羽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呆愣的問著一旁哭聲震天的鬼謠,“這...這是怎麼了?”
“你瞎子麼,雲老走了,灰飛煙滅了!!”鬼謠用盡全身力氣朝白羽嘶吼著。
“灰飛煙滅?”白羽不由自己的倒退一步,自己喃喃著,“怎麼會,怎麼會灰飛煙滅。”
隨即疾步上前來到鬼謠身前,雙手緊緊攥著鬼謠的雙肩,“雲老怎麼會灰飛煙滅?為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
看著一個大活人竟這樣不到一息便在自己麵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白羽寧願相信鬼謠這是在騙自己,她寧願覺得雲老定是被自己弟弟同化了,說不準下一個瞬間便會從哪個角落裏蹦出來。
可是站起身關顧了四周,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遍地都是鮮紅的彼岸花。
天是紅的,地是紅的,現在就連中間接壤的地方都被血紅的彼岸花占據接連著,仿佛整個世界都被血紅色浸染著。
任白羽再如何找尋,都沒有任何蹤跡...隻有那彼岸花從中偶爾晶瑩閃爍著的露珠,在此刻卻成了分外耀眼的存在。
“雲老...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白羽仿佛失魂了一般,瞬間跌坐在花叢之中,沒有荊棘的刺痛,但心髒卻是如同萬鞭抽撻般疼痛,直到不能呼吸。
雖然雲老很是嚴厲,雖然在鬼塚七星之間都是覺得雲老乃是一個萬年老妖,總覺得他無所不能、無所不會,再加上偽雲老時時冒充雲老對他們的調教,導致他們對雲老二字總是一聽到就很畏懼。但是有一種尊敬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掩埋的。
鬼謠則是慢慢止住了哭聲,抹了把泛濫成災的淚水,通紅的眼眸看向白羽,雖然情緒之中還有諸多不滿,但在此時卻很是客氣的說道:“既然,既然雲老將萬鬼令交於你,那你就隨我來吧。”
白羽看著手中的通體透黑的玉牌,淚水模糊的雙眼更是被充盈至滿,“萬鬼令麼?”抬頭看看鬼謠已經漸漸走遠的背影,這才抬腳跟上,難道雲老早知自己大限將至,有什麼事情交代我的麼?
在一片血海裏前行,隻見鬼謠走到一處,在腰間拿出一麵褐色玉牌在虛空之中一晃,一座白玉雕成的城堡便出現在了眼前。
沒有防備的白羽頓時一驚,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絕妙之地。
鬼謠再次率先走上前去,伸出雙手眼看著就要推開大門,卻沒想到突然轉身一臉肅然的看著白羽。
“你,聽著。既然雲老選擇了你,那麼我也相信你,這裏麵是元老所有的心血。”鬼謠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是話語中不免有些低沉,“雲老灰飛煙滅,也是因為他將心血全部耗在了這會遭受天塹的事物上。你...好自為之。”
一切說完,不等白羽有任何反應便一把將那白玉雕的大門轟隆推開,七彩霞光也在同時從裏麵爆射而出,仿佛還帶著掃出的勁風。
“你進去吧,這裏隻有手持萬鬼令的人才可以進去。”說罷鬼謠竟這樣將白羽一人撇在這裏,獨自一人離去。
白羽心中甚至疑惑,難道這就是雲老要交給自己的東西?為了這些東西雲老才灰飛煙滅的?
然而一肚子的疑問在其走進屋子看清屋內的一切陳列後,白羽的瞳孔漸漸放大,盯著屋內玉案上的七件神兵,滿臉不可置信。
那十丈有餘的玉案之上一一成列的赫然便是當年鬼塚七星所用的兵器,就連自己的殘虹針也在其中,位於最末首。難道雲老就是因為這七件兵器才會灰飛煙滅?他到底做了什麼?!
白羽細細打量著,第一眼看去仿佛沒有什麼不同,可是越看便越覺得不太對勁。雖然七星對於七件兵器都很熟悉,但是最熟悉的莫過於自己的平日使用此時最多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