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友建與範可喜的對決,將決定鬆江市黑道未來的命運。張牧野坐的是朱友建的陣容,隻見此刻陣容中幾乎所有人都愁眉苦臉,在那個人的陰雲之下,朱友建勝利的希望極度渺茫。
唯有張牧野大大咧咧與他身邊的矮壯男人談笑風生,似乎與現在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甚至是不把在場諸位大佬放在眼裏。
囂張,無恥,飛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所有人都用憤怒到森冷的目光注視張牧野。
人可以狂妄,可以驕橫。但這都必須建立在強橫的實力上。沒有實力的狂妄是裝逼,裝逼除了能讓自己死得更快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粉蜘蛛離張牧野離得最近,她發現了四周所有人不滿的情緒。事實上她也很厭惡張牧野現在的做派。於是粉蜘蛛皺起眉頭,貼著張牧野低聲道:“今天是朱老大與範可喜的生死戰,如果你認為自己是朱老大陣營,你就該擔心朱老大的安危。”
“不擔心。”
張牧野淡淡一笑:“為什麼要擔心?範可喜一方很強大嗎?”
“強大!而更強大的是他背後的男人。”
粉蜘蛛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感覺現在張牧野不是張狂,而是有些不識抬舉了。他是新近崛起的南關區大哥級人物,但在座的人哪個不是一方大佬威震八方氣吞山河?一個小癟三如此猖狂達到目中無人的境界,簡直是自尋死路。
若不是此刻不宜產生內鬥,粉蜘蛛倒想狠狠教訓這個蠢貨一頓。好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他背後的男人?”張牧野似乎沒察覺到粉蜘蛛隱藏的怒意,又笑起來:“你指的是鬆江的教父?”
“對!”粉蜘蛛點點頭,眼神裏有種罕見的敬畏,甚至有自來自靈魂的恐懼。
那個人的威名,實在已經達到一種境界。這境界不可超越,隻供人仰望。
“他?沒多強。”一直不曾說話的烈刀突然插嘴,眼睛裏充滿輕蔑。
他認識那個人,但——在他眼裏,那個人並不算太強!
“……”
粉蜘蛛錯愕的看了烈刀一眼。這次,粉蜘蛛沒有再說話。她的眼睛已經從最初的憤怒轉為不屑,甚至是憐憫。沒幾個人敢提起那個人的時候還這麼猖狂,蠢貨除外。
她覺得這兩個人都是愣頭青。隻有愣頭青才會處處把強大的人物隨意說出來,以標榜自己的強大,但真實上他們沒多少能量。他們的狂妄與自大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尊嚴,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一頓暴打,或者是被人砍死然後扔進陰溝裏。
沒人會救他們,因為救了傻瓜。等於自己是傻瓜的一員!
粉蜘蛛遠遠的離開張牧野和烈刀,她覺得和這兩個男人坐在一起,是在侮辱自己。從前她還覺得這個年輕人心狠手辣,能單憑自己在南關區打出名堂,假以時日隻怕會成為另一個朱友建。
但她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一個隻知道打殺的蠢貨你永遠別指望他的智商能達到250。
張牧野冷冷一笑,他看出了粉蜘蛛眼裏的不屑甚至厭惡。他無所謂,大象永遠不會跟螞蟻計較。在張牧野眼裏,粉蜘蛛就是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