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79;2008年,夏天。
我本是最愛夏天,可是陡然發現這個夏天似乎與我太過無緣。無論是它給予我的疼痛抑或打擊,都讓我睜不開眼敞不開心。
對於外公,我是沒有太大喜愛的,也許是因為很少見到的原因或者是因為什麼其它的。媽媽家的人相對於姑姑們而言的確是太過疏遠,以至於我在聽到外公去世的那一刻根本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甚至我絲毫沒有感受到這是我的一個親人,他去世了,再也不在了。有的時候,我的確過於薄涼。我跟他們一樣跪在坑坑窪窪的水泥地上,可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電視,我還記得當時星空衛視放著一部熱播的偶像劇。跪了三天,火化。跟隨父母去火葬場的一刻我還是坦然如廝。工作人員麵無表情地開棺,我看見外公慈祥微笑的遺照,心裏淡淡的。可就在火化的那一刻,我不知為何心裏會是如此難過,哭得不像樣子,家裏人都是,沒有一個不落淚。直到我看到他們端出一盤燒毀的骨灰,我親眼看著他們把它放在骨灰盒裏,然後放進剛剛裝著外公的棺材裏。每一步,每一刻,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疼得無法呼吸。我才突然發覺他走了,即使他不夠對我好也不常對我笑,但我是真的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如果我夠幸運的話,也許會在夢裏見到他,可是上天從不給我眷顧。
這一年,我初二,我對人生和親情有了新的意識。
烈日毫不留情地曬著,曬得我的心都開始變得灼熱,我感覺我快要燃燒。我無法忍受這樣一個日子,無法忍受要習慣一個人的離開,永久的離去。
我穿著純白色t恤,牛仔短褲以及一雙洗的泛白的帆布鞋。年少的我就是如此偏執,喜歡的東西舍不得丟,非要占為己有。我頂著炎炎的烈日走在路上,腳還不經意的踢著路邊的石子,一步,一步。我就在這樣一個時光遇見你,在我最是無助的時刻。直到我呆愣的坐在窗前,耳邊響應著班主任何的聲音,我卻無心去聽。
“尹溢彩,尹溢彩沒有來嗎?”班主任何的聲音響起。
“溢彩你在想什麼呢,老師叫你呢。”前坐的人好心的提醒我,碰碰我的胳膊。“ ”阿?“我一下沒有反映過來,又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碰的凳子書本倒一地,”到!“我大聲回到。”恩,坐下吧。下次小心一點,女孩子別太大大咧咧了。“她”好心“的提醒道。
我緩身扶起凳子坐下,手撐著頭,眼睛盯著窗外的天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裏。頭頂的風扇還在呼呼的吹著,摻雜著汗滴下來的聲音,一點一點地吞噬著我的心房。
”蘇流光?“班主任何的聲音突然提高。”可真是和尹溢彩的名字相呼應,流光溢彩。“
然後我看見她站了起來,看到她的那一刻讓我覺得心情舒暢。她是那麼幹淨美好,一頭柔順的長直發被微風吹起幾根發絲,一襲白色連衣裙,與我的短發短t是那麼的不相符。那一刻我在想,若你是流光,我必定不會是溢彩。
”到,老師我就是蘇流光。“她的聲音溫潤又甜美,讓我如沐春風。我看到她微微揚起的嘴角,又似乎感受到她若有似無的目光。也許就是那一眼,讓我知道我們的生活必定有千絲萬縷的瓜葛。當然,我還不知道它是好是壞。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那天,我正安靜的趴在桌子上午休,莫名的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正當我以為是錯覺時有人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肩膀。”溢彩?你是叫尹溢彩嗎?“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直起身,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恩?“我出聲,帶著些許慵懶的意味。
”我是流光,蘇流光。“她衝著我笑,伸出她纖細的手,這樣向我介紹自己。
我心裏沒由來的高興,”我是溢彩,流光溢彩的溢彩。“我伸出手和她緊緊相握,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缺的就是這麼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和她相識的契機。
那一天我們聊了很多,聊理想聊家庭聊現實聊了許多人許多事。我們都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年少的感情就是這樣,來的很快,隻需一兩天就可以如膠似漆,而後越大卻越不願意和人交朋友。
蘇流光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家裏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她是家裏的老大,所以凡事都得讓著,但是父母卻對她沒有一點虧待。除了艱難一點,日子還是過得甚是順心的。所以她是那般美好的讓人不可褻瀆,至少在我心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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