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灰輕言的一席話說完,灰家的人固然是麵麵相覷,釘子和他媽媽同樣很迷茫。
這些天在灰家的生活比較順心,釘子又有1份固定的薪水可以領,能夠保證母親吃藥調養。僅僅隻是1個多月的時間,明顯能看出來釘子的母親麵色紅潤起來。
實際上釘子的媽媽年齡並不算大,算起來比灰岩還要小三歲,今年也才33歲罷了。
可是剛剛見麵的時候,卻極為蒼白虛弱。看上去,就算說她四十多歲了也有人相信。
然而將養了一個來月的時間後臉色慢慢又逐漸紅潤起來,明顯又有了幾分華彩。平日裏幫著灰輕言操持家務也很盡心盡力,很是讓灰青瑾滿意。
麵對灰輕言的時候,她則會非常的尊敬。無論何時何地都會表現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感恩。
灰輕言明白她這並不是單為自己,更多還是為了釘子能夠不必在饑一餐飽一頓的過活而由衷感恩。
這些天,灰青瑾已經和她相處的很好了,就連灰岩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回想自從母親去世後,家中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鬆和諧的氛圍了。總是由灰青瑾擔著這些事情,畢竟不如一個成年婦人更周全。
因而這次召集全家來開會,灰輕言也沒有避開釘子和她母親,這兩人也被視為當前家庭的組成部分。
聽到灰輕言說起要做吃食的買賣,婦人有些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有些糾結。
灰輕言很快就發現了,當即笑嗬嗬的鼓勵她:“沒關係的,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出來。今天我們的討論,也不是我唱獨角戲,
“還是要和大家一起商量。多個人出主意,總比我一個人單打獨鬥要好多了。最起碼,也更周全一點,我不可能麵麵俱到的。”
婦人有些膽怯的咬了咬嘴唇,鼓起膽量才道:“我去試試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想要提醒您一句:這城裏飯鋪很多,咱們要開買賣的話會不會賠了?”
釘子剛一聽這話,就有些著急起來了:“母親!”
他這是嫌棄媽媽說話太直白,給灰輕言的想法潑了冷水。嚇得婦人再不敢說話,急忙把頭埋在了胸前,再不敢抬起來了。
“我......我就是亂說的,您別在意我胡說八道。”
灰輕言見此,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嗬嗬,沒必要這麼緊張。我剛才就說過,大家都提提意見才是好的,我不可能麵麵俱到的。”
“不不不,我就是瞎說的,根本沒想好。”
得,看來在想讓她開口說話也不行了,已經被嚇壞了。可是話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灰青瑾皺了皺眉,卻道:“對,我覺得阿姨說的沒錯兒。城裏麵我們見過的館子太多了,好吃的也很多。我們想要做吃食賣,
“根本做不出來什麼好東西。總不能,我們上街去賣醬汁泡飯吧?可除了這些,我們也不會做什麼了!就算開店,賣什麼呀?”
灰輕言頓時連連點頭:“對,對對,這正是我想要說的。我們家想要做這個吃食的買賣,肯定要有專屬於自己的特色。
“否則,泯然眾人的情況下隻會被市場所淘汰掉。對於怎麼做出來和別人完全不一樣而又好吃的東西,我還真有一點點兒的想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灰無病則第一個問道:“哥哥,是什麼好吃的呀?我吃過嗎?”
“嗬嗬,你當然也沒吃過。這是我今次外出在半坡岩的時候學來的,絕對是獨門生意。因為原先懂這個的人是魔界那邊的人,
“在上次半坡岩發生事故以後,早就已經死了。而在此之前,因為我幫過他的忙,他將這個手藝也私下裏傳給了我......”
灰輕言的這番話明顯就都是假的,哪來什麼魔界人給他傳手藝的!
真正教會了他這一切的,反倒是副本世界裏麵的老道。不過隻要他不說,也沒有人知道。
“哎,哥哥,你在的礦區裏怎麼還有魔界人呢?”
“當然有了!那些都是曆次戰爭當中的俘虜,然後被朝廷貶為罪民。他們在礦區裏麵挖礦,都要從事最辛苦和最危險的工作才行。”
灰家人其實也不太懂,隻是相信灰輕言絕對不會騙他們。
“那......他到底教會了你什麼手藝呀?真的會很好吃嗎?魔界那邊人們的口味,會不會也和我們不太一樣呀!”
“就是說呢!聽說魔界那邊的人,都是吃生肉還喝鮮血的怪人呢!他們的吃食,我們真的能吃嗎?”
“......”
灰輕言對此真的很是無語,拜神殿所賜,多年來宣傳魔界都是茹毛飲血的怪獸。因而家人們有這樣的認知,也就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