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墨央在剛剛進入無間細作,就拜了廖華清師尊,《窮極變幻要訣》一事後,廖華清被宗主所綁,臨行之前,將那《岌岌之曲》傳授給墨央。
按照廖華清所言,這《岌岌之曲》乃是自己過去曾經執行任務時所得,並且此曲譜和乾心門中一位叫做梨花雨的女子有關,廖華清交代墨央,若是有機會進入乾心門,希望能夠找到那位女子,如果有可能,保護此人的安危。
這《岌岌之曲》,就連師尊廖華清也不知道此譜到底有什麼奧妙之處,後來墨央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感悟到了情緒之力殺意中的第一式,所以自己就想當然的把這部分的殺意法門稱之為《岌岌之曲》。
如今這蘇荷聽到這個名字竟然觸動如此之大,再者蘇荷一直都是乾心門中的弟子,師尊廖華清口中的梨花雨難道就是她?
墨央輕輕扶住蘇荷,看著對方著急的眼神,淡淡道:“敢問堂主是否認識一名叫做梨花雨的女修士?”
聽到黑臉男子這麼一說,那蘇荷的情緒立即變得安靜起來,她抬起頭注視著前方,“梨花雨...梨花雨...華明,原來你一直都記著我。”
這種情況,墨央已經猜出個大概,蘇荷口中的華明,一定是自己的師尊廖華清,而師尊中的梨花雨,一定就是蘇荷。
丫的溜溜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自己還發愁怎麼去尋找那位叫做梨花雨的女子,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堂主蘇荷!師尊啊師尊,你的梨花雨如今可是苦研堂的堂主,讓我保護她,根本沒有什麼必要啊!何況,這個女子如此的變態,她不招惹被人就不錯了。
但是有一點,這女子也忒開放了吧,師尊,你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子呢。
“小木,小木啊,趕快告訴我,華明現在他在哪裏,你究竟是他什麼人?”蘇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廖華清的事情。
墨央心想,當時師尊是作為無間細作的臥底進入乾心門執行任務,也不知道這蘇荷到底知不知道師尊的身份,如果說自己是他的徒弟,萬一蘇荷知道了,那不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嗎?
不過仔細想想,墨央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作為無間細作的弟子,就算遇到自己最心愛的人,也不會出賣自己的門派,並不是說自己有多麼的衷心,而是無間細作的一些法門驅使。
“師尊他...”墨央欲言又止。
蘇荷穩定下自己的情緒,轉頭向那兩位婢女說道:“你們兩個,下去吧。”
那兩位婢女如同大赦,趕緊退下,而蘇荷右手一揮,立即出現了一道白色光芒,顯然是祭起了防禦大陣。
墨央心想,如此看來,《岌岌之曲》並不是那部分法門的真正名字,很有可能是蘇荷與師尊廖華清口中之言。
“小木,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他的近況了,剛才我聽你稱呼他為師尊?”蘇荷不由得又再一次打量這黑臉的少年,這個屢次讓自己感到震驚的弟子,是不是這次同樣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
“不錯,師尊臨行之前囑咐我,如果有機會進入乾心門,務必替他尋找一位叫做梨花雨的女子,如果有必要的話,要保護她的周全。”墨央表情堅毅,眼神中略略帶著憂傷,顯然記起了當時師尊離開的場景。話說一別五六十年,就再也沒能見到他老人家,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不到...華明還如此惦記我。”蘇荷的眼睛望著前方,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這和她以前變態的舉止大相徑庭。
“蘇堂主,你們...哦,我是說你和我師尊廖華清究竟是什麼關係?”墨央不解道。
“小木啊,你可知道這《岌岌之曲》的來曆?”蘇荷輕聲道。
“弟子不知。”雖然現在自己還不知道這蘇荷和自己的師尊有何關係,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他們一定曾經好過!
“當初我蘇荷在乾心門中隻是一個小小的弟子,那時,我因緣巧合下分到了乾心堂中。當時乾心堂的堂主喚作無心,乃是乾心門中的大能之輩,不過脾氣確實出奇的壞。
壞就壞吧,我自認為自己不會惹是生非,豈知那無心卻是個好色之徒,我在苦研堂中受到堂主無心的百般虐待,當時得虧華明相助,籌劃之下,我二人密謀殺死了前任苦研堂堂主,獲得此曲譜,命名為《岌岌之曲》。華明對我有情有義更有恩,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致使我們再未相見,但是我一直...”說到此處,蘇荷神情凝滯,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