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顯而易見的東西(1 / 1)

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下,景怡依然吃的香喝的辣。

“你都聽說我的事了?”陳深說這話時有些苦澀,嘴角沉默。

“沒有沒有!”景怡立馬搖頭。

這些年他把所有的事壓抑於心,擺著無人能及的架子,現在隻不過是想找個人聊聊天,就這麼難嗎?他突然有些思念生花。此時的陳深像是一支獨立風雪的梅,孤傲的綻放。

“對不起……我……”景怡抱歉地說不出話,她第一次見男人落寞的樣子,這種感覺……簡直太棒了!她可以拿來當題材寫。

他都這樣了,她能不能別那麼的喪心病狂,好歹安慰安慰人家。

陳深收拾了一下低落的情緒,繃起一張精致的撲克臉,“算了,吃吧。”

景怡飲了好幾口濃濃的排骨湯,正感歎著人生太美好時,她的肚子如刀絞襲來陣陣痛意,她一手捏緊玻璃杯,一手捂住肚子,鼻子和臉難受地皺在一塊兒。陳深冷清的眸子看她,以為她是裝的沒太注意,砰地一聲她暈倒了。

陳深拍了拍她慘白的臉,在她耳邊焦喊,“快醒醒!”

她痛的暈了過去,潛意識裏她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寬實溫暖的懷抱裏,鼻息間是一股濕潤的煙草味,淡淡的很好聞。

景怡睜開眼睛的時候,白花花的天花板亮的刺眼,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陳深守候在旁,嘴唇緊緊地抿著,他的睫毛像一根輕柔的黑色羽毛,安靜熟睡的樣子雨滴般動人。

景怡像渴死的魚動了動無力的手臂,伸手想拿桌的水,卻不小心碰到陳深骨節分明的手,他的手有點涼。

“醒了。”陳深大釋一口氣,心裏的石頭落地。

她狐疑地四下徘徊,問,“我怎麼在這裏?”

“忘了?”

昨天吃飯她突發了闌尾炎,是誰熱心腸把她送到醫院,不僅刷卡付了飯錢、還幫她墊了醫藥費,守在她身邊二十四小時不離不棄?她男朋友對她都沒這麼好吧,有眼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陳深。

可這孩子一醒來竟然傻乎乎的分不清誰是她的救命恩人,算了,陳深也懶得解釋。

景怡一驚一乍,“我的肚子怎麼了?!”生出了一道口子。

“剛做了闌尾炎手術,別亂動。”陳深善意地提醒她。

“什麼!”景怡兩手崩潰地拉了拉臉,擺出一副深淵中的怨婦的表情瞪著陳深,往床上跺了跺腳,“以後我可怎麼見人啊,怎麼見我未來的男朋友啊,比基尼都白買了!”

陳深被她這一舉動嚇得不輕,不屑地扯了扯冷漠的嘴角,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她,都這樣了一心想著比基尼,簡直無藥可救。

“你剛才在視.奸我!”景怡慌的用被子掖住胸前,拿起枕頭砸向他那張純良無害的帥臉,沒中。

陳深向來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不二人選,她這是在含屎噴人,他實在是忍無可忍才衝她低吼,“說話給我注意點,什麼叫我視.奸你,顯而易見的東西還需要我視.奸嗎?”

顯而易見的……東西……

這人出了一趟國門還真是不一樣,說起話來還真TM藝術浪漫,韻味十足,更別提一舉手一投足了。

“無恥!”景怡氣的耳朵冒煙,人不可貌相真是至理名言。

照顧她一夜陳深累成狗,不想看她繼續胡攪蠻纏,隻能自認倒黴,起身係上西裝扣,修長的影子籠罩了她的視線,他垂下好看的丹鳳眼說,“算我倒黴,醫藥費就當我賠償你的,以後少吃垃圾食品,別到時候把命吃沒了後悔可來不及。”陳深嗤聲輕諷,從容離去。

病房裏隻剩景怡孤零零一人,她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艱難地咽下一口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