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鐵木箏也便是在細細觀察眾人的舉動,心中明白,在這場她還沒有摸清局勢的政治戰爭中,每個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而她看著安玄齡嘴邊扯出的笑意時,一時間,竟猜不透他想要什麼?
芳芳衝安玄齡淡淡一笑,撇了眼鐵木箏,便順勢將鐵木箏也拉的緊一點,待徐子齊和百裏夫晏離開後,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而這其中,還將她一同拉出了煙雨樓,在那幾名追著她的男子麵前慢慢的上了安玄齡的馬車。
外麵的雨已然在這場政治謀權的結束中也漸漸停滯,淡淡的暖陽從雲層中泛出,點滴打在被雨水打濕的街道上,泛出幾分暖意。
馬車在稍稍泛著泥濘的街道上緩緩移動著,一點一點泛出點滴泥巴甩在路上,與車內的片刻靜謐形成對比。
鐵木箏心中雖然不願意被拖上馬車,但是迫於無奈,卻還是接受了這些。
她與芳芳坐在一側,而安玄齡便是坐在她們的對側。
安玄齡唇邊的笑意未退,眼眸靜靜的打在鐵木箏的身上,似乎泛出幾絲玩意,馬車駛動許久,整個馬車都保持著寂靜。
最先說話的還是芳芳,她眸光掃過鐵木箏,淡淡一笑,“你叫鐵木箏?”
她的話帶著點滴嬌蠻,與之前的她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語氣。
鐵木箏回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垂,用眼神回答了她。
“你幫了我,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但是,除此之外,我還有個請求。”
芳芳在得到鐵木箏的回應後,便又抬眸泛出笑意,絲毫沒有顧及安玄齡的存在。
鐵木箏聽她話音中的意思,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撇了一眼安玄齡,“你想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丫頭?”
她的話一陣見血,令芳芳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而後,安玄齡卻是笑的更深,而這種笑意卻是讓鐵木箏感到些許不自在。
“芳芳果然有識人眼光,木箏丫頭的能力可是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當丫頭,可是可惜了。”
這次是安玄齡在說話,語氣便如同很了解她一樣。
而他的話一出,芳芳便將鐵木箏的手臂拉的更緊,眼眸帶笑,“安哥哥,你們是舊識?”
安玄齡沒有回答她,隻是眸光靜靜的望著鐵木箏,星眸打在她的身上,泛出幾絲舊識之感。
“雖然當丫頭是可惜了,但是,你卻不能拒絕這個身份,因為,你卷入了這場戰爭。而你如何卷入的,便也不用我提醒你了。”
他的話語對著鐵木箏,亦然說出了現在鐵木箏現在身處的情況。
鐵木箏泛出幾絲苦笑,眼眸帶著幾絲鋒利的看著安玄齡。
她不喜歡別人說出自己的心事,更不喜歡被人說出她現在處於的局勢,更不喜歡,被人操控至如今,毫無主動權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