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箏心中大叫不好,卻是剛要再用力推開安玄齡之時,便感到那剛剛入了房間之人的腳步衝他們而來。
而當然,他們來不及去躲避,轉瞬間,他們三人便擠在了一起。
鐵木箏未有出聲,反而感到安玄齡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許,隨後,安玄齡的聲音率先而出,“溫如涼走了,你不必追,而我們沒有敵意。”
那人離鐵木箏較近,於此她便也能感受到那人手臂的稍稍顫抖,隨後聽到短劍出鞘的聲音,片刻間,抵住她的脖頸。
“溫如涼去了哪?”那人的聲音夾雜著沙啞,冰冷的匕首抵在鐵木箏的脖頸邊上,似乎又沒讓她感到一點恐懼之意。
因為,那聲音,她聽上去似乎又有些熟悉。
她沒有說話,下一句仍然是安玄齡所接,“我們也想要問這個問題,他離開的時候,還劫持了我們的一個人,我們和你一樣,想找到他。”
那人片刻又沒有說話,鐵木箏稍稍垂了垂眸子,“他可能是回家了。”
這是她的猜測,而她對劫持她那人的敵意早已經消退,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或許是那把短劍,讓她覺得熟悉。
她的話音剛落下,她便感到自己脖頸上的匕首晃動了兩下,那人的聲音再度而出,“木箏丫頭?”
他的聲音讓她一時想不起來,但是,那句木箏丫頭和那短劍,讓她又一下子思路清明。
她也知道了,她身側之人是那個在她心底的男子,溫如晦。
“溫如晦?”她稍稍啟唇試探了一下,而不過話音剛出,她便感到他身側那個男子稍稍鬆開了她的手臂。
鐵木箏稍感如釋重負,便是抬手去拉溫如晦的手,卻不想溫如晦率先將她擁入懷抱,溫暖的氣息浮上她的臉頰,似乎,漂泊的內心得到了些許安定。
“鐵木箏,見到你的情人便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你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
安玄齡的聲音總會在關鍵時候響起,雖然,他的話有道理。
鐵木箏抬眸看了一圈房間,抬手拉過溫如晦的手,眯了眯眼睛,“來不及了。”
她話音落下,些許火光已經打在了門外,侍衛在房間外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畔,“海林國大皇子失蹤了,給我一間間搜,若是找不到,你我都是死罪。”
安玄齡稍稍抬眸看了眼外麵的火光,抬手推開鐵木箏,“還有辦法,鐵木箏,記住,你欠我兩條命。”
他話音落下眸光打在外麵便是要離開,鐵木箏便是隨著他那一眼看去,心中也明白了什麼,抬手間,拉住了安玄齡。
安玄齡腳步才稍停滯,鐵木箏便冷笑一聲,“你本是救我一命,我本來是欠你的,趁此機會,剛好歸還不正好。”
她話音落在,抬眸看了眼溫如晦,衝他笑了笑,便隨後扯過他手上的匕首,“溫如晦,我弟弟在你哥哥手裏,我相信,你哥哥不會再回新臨國了,你快回海林國且罷。一月後,我會去找你,希望你可以保我弟弟安好。”
她稍稍停滯了片刻,”新臨與海林本就是表麵安和罷了,你哥哥的離開或許就是有目的性的,既然如此,我們危在旦夕,便隻能犧牲這麼多年都沒捅破的窗戶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