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偌伊推開董事會的房門,一眼看去約有十位左右股東。
他們一個個身著名貴而又華麗的西裝,發型一絲不苟而顯得很嚴謹。
隻有最中間的顧晨澤,一身條紋西裝在人群中顯得俏皮而又陽光。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衝著白偌伊眨了眨,好像在說不要緊張。
在這種氛圍之下,白偌伊不敢當著這幾位公司高層前麵,跟顧晨澤打鬧,所以她並沒有回應他。
而是筆直的走到唯一的空座前,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
雙腿並攏微曲,雙手撫平自己雙膝衣裙的皺褶,隨即放在膝蓋上。
從小自優渥環境長大的優雅,與自身家族的教養一顯無餘。
顧晨澤看去白偌伊時,眼裏閃著淡淡的星光,總感覺今天的白偌伊很是不一樣。
不過她在害怕什麼,顧晨澤也知道,所以他今天坐在這裏,就是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維護著她。
坐在白偌伊對麵的中年男子,莫約有四十多,眼角盡是風霜的痕跡。
一開口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你就是白偌伊?”
白偌伊嘴角彎起一道優雅的弧度,露出標準笑容的八顆牙齒,“嗯,我是。”
“想必我們叫你來到這,你心裏也清楚是因為什麼吧?”男子的聲音沉穩而略帶沙啞,好像在他的音節時沒有高音。
白偌伊點點頭,“是因為那視頻嗎?”
中年男子點點頭,並沒有說話,示意白偌伊繼續說下去。
“昨天的事是這樣的,本來她在工作時間罷工,負責人說不動她。才讓我去看一看,我跟她之間本來也有一些私人恩怨,她對我有很大的敵意。我當時隻是很官方的讓她好好工作,可她一直在羞辱我,氣極我才動手打她……”
“所以說,你打她那件事是事實?”離白偌伊有些遠的中年女子,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打斷了白偌伊的陳述。
白偌伊眉頭一蹙,她已經明白自己的解釋其實對董事會而言,並不重要。
他們隻想知道,白偌伊是不是真的動手打了夏瀟瀟,而現在他們也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也不管事實是什麼樣子,現在我們急需建立新品牌,這事不能再拖了。不管怎麼樣,你既然動手打人,你就要把這事負責到底,你去跟夏瀟瀟道歉,務必讓她繼續跟我們合作。”最開始說話的男子,又開口說道。
“不。”白偌伊直直對上那男子的目光,一臉堅定。
“喲,這姑娘看著年齡不大,脾氣倒是大的很啊,先是動手打代言人,後是直接懟董事,過兩天你是不是要上天?”坐在白偌伊身旁的年輕男子開口道,眼裏盡是譏諷。
白偌伊瞟了他一眼,看他年齡也不大,應該就是二代股東。
別的董事無一不是皺著臉,對著白偌伊搖搖頭,眼裏盡是失望。
白偌伊真的覺得,這世上鬼怪什麼的都不及人心可怕。
每一次麵對這麼多人的目光的洗禮,她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回憶的厲害。
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跟夏瀟瀟道歉的,她沒有錯。
白偌伊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那些董事對她高聲指責,更有聲音說到,若是白偌伊不道歉,就要讓她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