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琛眼神有些迷離,聽著白偌伊提起一年前的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而白偌伊自己說起年前的事,還是覺得氣憤不已。
原來這麼久了,說不恨沈霆琛都是假的。
“你不但不對我家公司伸出緩手,就連自己的嶽父的醫藥費都不願意借給我。你試想一下,我當時要是稍有一條路可以選,也斷不會來找你借錢。我是多麼卑微的來找你,你呢,冷冷一句不借,打斷我所有的後路。”白偌伊說到這裏,腦海裏想起那場雨夜,鼻子竟有一絲酸意。
她已經不想再回憶這些,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沈霆琛,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起你,我斷然不能算不上狠心。”
沈霆琛目光在白偌伊的唇上停留,聽著她的話入耳,心如刀絞。
“你走吧,我該休息了。”白偌伊推了推他那站不穩的身子,打算關上門。
沈霆琛卻猛得直起身子,往前大步走一步,順手把房門帶上。
轉一個身就把白偌伊按在牆,看著白偌伊稍稍驚訝的眼睛,深深的吻了下去。
除了她唇上的微甜,很快就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是他依舊堵緊她的唇,讓她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而白偌伊穿著寬鬆的睡衣,他的手很輕鬆的就伸進了她的睡衣裏。
白偌伊這次沒有用力掙脫,她知道自己力氣沒有沈霆琛的大,何況他現在還喝醉了。
隻是一直在試圖能說出幾個字,讓他冷靜一下。
寬大而溫暖的手,卻粗魯霸道。不似以前還會先從她的小腹一路慢慢點火過去,他這次直接把她的內衣跟睡衣一把扯下。
“吱啦!”清晰的撕裂聲,在她們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中傳來。
黑色的肩帶順著她那光滑的肩膀上滑下去,而睡衣的領子也被扯到最大,隻要沈霆琛再用力往下一拽,一定會被光著身子。
白偌伊心裏慌極了,他現在可是喝多了酒,要是真的強上自己,誰也阻止不了。
沈霆琛的吻從她的唇上撤離,伸出一隻手扼住她的脖子,讓她腦袋磕到了硬邦邦的牆上。
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撞得,響起“嗡嗡”聲耳鳴,而脖頸下也傳來濡濕感。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極其平靜,她開口道,“沈霆琛,要是你今天真的做下去了,我會恨死你的。”
沈霆琛腦袋有些醉沉沉的,但是聽到白偌伊的句,整個人一僵。
扼住她脖子的手,緩緩鬆了鬆。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小腹上火燒的感覺瞬間冰冷。
就好像有人在他的頭上,澆了一盆冷冰的水。
讓他覺得寒意徹骨而又無比清醒。
“白偌伊,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感覺是嗎?那你到底喜歡誰?顧晨澤?還是沈霆宇?”沈霆琛雙眼間竟有一絲禿廢之意,他大概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在意一個人的感覺這麼難受。
白偌伊麵無表情的把睡衣往上拉了拉,聲音聽起來累極了,“滾吧。”
沈霆琛薄唇冷冷勾起一道淒涼的弧度,目光含著太多的情緒,看了她最後一眼。
轉身拉開房門,然後果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