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周喻說她當天就見過了顧晨澤,雙從她那受傷的神情中,白偌伊大概猜出了他們發生什麼。
白偌伊抬手撫上周喻的後背,聲音輕柔的問道,“顧晨澤,他怪你了嗎?”
周喻不知道怎麼說當天發生的情況,說顧晨澤怪自己了吧,又覺得他並沒有說什麼重話。
說他沒有怪自己吧,可他的確是說過不想接自己的電話。
“也沒有算怪我吧,隻是一直在跟我說,因為這批酒的問題,害得你要受不少罪。”周喻說出這句話時,口氣淡淡的沒有什麼波瀾。可是心裏早就風起去湧,百般不是滋味。
試問任何一個女生,你喜歡的人在你前麵不斷的強調另一個女人,心裏又怎麼會好過。
白偌伊想起顧晨澤那直男晚期的性子,不免開始同情周喻來,“他啊,就是笨得很,其實心裏是喜歡你的。”
周喻隻是淺淺的笑了笑,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抬手抱住白偌伊,將整個上身的重量都壓到白偌伊的身上,“白偌伊,我好累啊。”
她真的很累,想起周琦已經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周喻不想讓白偌伊因為周琦受到傷害,也不想讓周琦受到懲罰。
而且明天還要收到白偌伊公司送來的賠償文件,自然是免不了父親的一頓痛罵,父親的壓力本來也重。
再想起顧晨澤,自那天吵架之後,他也沒有主動跟自己打過一通電話。
兩人就好像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一樣,你在你的公司忙你的,我在我的公司上著我的班。
這段感情也許從一開始,也隻有周喻一個人在乎吧。
白偌伊雙手環住周喻的身子,太陽從窗戶斜進來,落在她們兩個人的臉上,隱隱綽綽的透著一股子少女氣息的憂傷。
粉粉的,又酸酸的,又澀又摻著痛意的甜。
白偌伊垂眼看到周喻那塗了水潤唇膏的唇角,泛著鑽石般的小光芒,輕輕的一張一合,“白偌伊啊,你都快半個多月沒有看到沈霆琛了,你每天都是怎麼過來的?你想他嗎?”
一句你想他嗎?讓白偌伊生生的愣住了。
冬天的太陽像來飽含柔意,此時白偌伊竟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刺得她的眸子睜都睜不開,眼淚都要湧了出來。
她們都是固執的人,縱然心口有血在淌,表現出來的也隻不過是點點的失落,“想吧,但是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隻願他過得還好吧。”
周喻突然坐直身子來,一雙眸子瞬間變得烔烔有神,她咽了咽緊張的說道,“如果你想見他,不是沒有辦法的。”
“什麼意思?”白偌伊也緊張的盯著周喻,總感覺周喻好像是知道些什麼。
周喻神秘的笑了笑,眼珠轉了轉,落到門外的車子上,“那裏不是有一個青執嗎?你假裝跟他在一起,然後沈霆琛肯定坐不住,一定會來找你的。”
周喻有過千次萬次忍不住直接跟白偌伊說,沈霆琛就在顧晨澤的家裏啊!但是想起沈霆琛一直交待不能跟白偌伊透露,周喻隻好幫白偌伊想想辦法讓沈霆琛主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