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人越來越多,而機場上方也響起了報航次的通知聲,機場上越來越熱鬧起來。
有家人來送行的人,有情侶來送別的人,也有獨自帶著一身行李去遠方的人。
留下的人,隻能帶著思念祝願他們一切安好。
而在一旁餐廳的白偌伊,揚著一張明媚的笑臉衝著青執哈哈大笑起來,“跟你走?跟你去哪啊?我又不想到處亂跑,而且我下午還要開會呢……”
說到這,白偌伊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到桌上,當著青執的麵把行李箱打開。
裏麵的東西不多,一些零食及飲料。
白偌伊從最底下拿出一瓶紅酒,舉在手裏晃了晃,“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特別是這瓶紅酒,是我爸以前企業還沒有倒的時候,別人送的好酒,一直沒有舍得喝。現在他身體不好,也不能喝酒,我就大發慈悲的送你啦!”
青執的眸子頓時黯淡了下去,一瞬間仿佛天都暗了下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高興白偌伊這麼貼心的送這麼多吃的來,還是該嘲笑自己實在是想太多。
但是事以至此,這次不說,下次怕是沒有機會了。
青執把白偌伊手中的紅酒接過來,然後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放回行李箱裏,“偌伊,跟我走吧。”
“啊?”白偌伊睜著一雙明媚如畫的水眸,呆呆的盯著青執,“我跟你去哪啊?你是不是早上又喝酒了?現在腦子還沒醒呢?”
“你知道的,我從來喝不醉。”青執板著一張臉,菱角分明的臉上隱隱透著蕭索的氣息。他總是這樣,大概是因為一個人呆久了,所以渾身上下總彌漫著獨行俠的冷漠。
白偌伊不傻,她從此時青執那閃著期許的眸子裏,看出了什麼。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回應青執,於是她聳聳肩,用著開玩笑的口吻說道,“我下午真的有會議,不能跟你走啦。”
“白氏已經倒了,你根本不用上班,現在那家公司的死活跟你沒半點關係。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青執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年的感情說出口時,他竟會有一種流淚的衝動。
白偌伊,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除了她,他不能忍受跟任何一個女人渡過餘生。
青執非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偌伊沒有辦法不正麵拒絕他。
有時直接拒絕比委婉的遮掩更加合適,白偌伊收起臉上的笑容,“可是,我不想去任何地方。我隻想留在這,留在H市。不是為了公司,也不是為了誰,隻是因為我自己想留在這。”
青執鼻梁上的眼鏡泛著淡淡的光芒,讓青執這個人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他抬手把眼鏡摘下來,一張幹淨而又利落的臉,完完整整的呈現在白偌伊的前麵。
“偌伊,昨天一起吃飯的時候,我說我打算這輩子一個人過,你當時聽起來覺得很不可思議,對嗎?”
白偌伊點點頭,青執太孤獨了,太需要一個溫柔的人陪伴他。
青執看著白偌伊的臉,有些模糊,他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帶眼鏡了,度數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