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鍋店外麵的玻璃上,隻能看到裏麵的人很多,店內火鍋上方飄起來的煙霧,將裏麵的人都籠罩在一起。
仿佛他們這些人,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人。
白偌伊跟瑞茲多聊之後,發現他雖然已經年近三十,但是想法跟三觀還是能跟白偌伊聊到一塊去的。
而在這世界上,除了跟喜歡的人聊天之外,跟三觀一致的人聊天也算是難得的美事。
火鍋裏的湯汁還在咕嚕咕嚕的翻滾著,那些紅色的湯汁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味。
白偌伊抬手端起身邊上的啤酒,小口的抿了一口。
坐在她對麵的瑞茲,透過火鍋上方的煙霧,看著白偌伊那張白白淨淨的臉頰上,浮上的幾縷紅暈。
稱著她的眼睛,尤為的水潤。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眼底裏的冷漠疏離都被醉意抹得煙銷雲散。
這個時候的白偌伊,顯得可愛極了。像個小孩子,衝著瑞茲哇哇的亂叫起來,“你真沒用,我都喝了兩瓶啤酒都沒有醉,你看看你才喝了那麼一點,臉就這麼紅了。”
瑞茲淺淺的笑了笑,他的臉紅不是因為喝多了酒。他還沒有聽說,哪裏有人喝了兩個瓶啤酒就會醉的。
“好好好,你最能喝。所以,你還喝嗎?”瑞茲眼裏的寵溺絲毫不加掩似,反正現在醉熏熏的白偌伊以然不能分辨出來他眼裏的情愫。
瑞茲側過頭看了一眼窗外,不遠處的廣場上,此時已經聚攏了不少人,他們的手上都拿著熒火棒之類的東西。
衣著顏色鮮豔分明,一個個都是過聚會的打扮。
白偌伊也不回答瑞茲,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到瑞茲的話。自顧自的伸出手,把瑞茲前麵的啤酒都拿起來,直接就喝了起來。
瑞茲完全是有機會阻攔著白偌伊喝自己喝過的酒的,但是他卻抬手支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盯著白偌伊喝酒。
沒一會兒,桌上的空盤子逐漸被空酒瓶代替,白偌伊已經醉得不行了,她總是笑嗬嗬的看著瑞茲。
在她的大腦裏,已經認不出前麵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瑞茲早就吃飽了,看著白偌伊也吃得差不多,他溫柔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要去廣場了?”
醉得糊裏糊塗的白偌伊,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上麵還沾有一些酒漬。
抬手時又不太謹慎,碰到幾個酒瓶子,還好都沒有滾到地麵上,白偌伊眯著眼睛去摸身後的包,“走吧!我們快去吧,等下廣場的人都滿了,我們就站不下了。”
“好。”瑞茲淺淺的笑著,抬手扶住了走路有點飄的白偌伊。
等他們兩個出了火鍋店,外麵的冷風帶著不遠處廣場那些人們的歡呼聲吹過來,打在白偌伊的臉上,讓她突然就清醒了不少。
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雖然美國現在的溫度沒有H市那裏這麼冷。甚至白天的時候,都可以隻穿兩件,但是到了夜裏,多少還是有些寒意。
再上她隻是穿了一條長裙,外麵披了一件小皮衣,真正意義上根本沒有什麼禦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