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說到底,你也幫了我們不少忙。”顏如玉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那諷刺的笑臉,竟出奇的相似。
沈霆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從容的瞟了一眼他們兩個,然後朝著他們走過去。
“為什麼?”
聲音平靜而又擲地有聲。
沈霆宇不明白,他們兩個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布下這麼大一個網,來陷害他們沈家。
陶月身子往後靠了靠,長長的眼睫毛闌珊的垂下來,如同一把扇子,“現在問這個有什麼意思嗎?”
“我想知道。”沈霆宇站在他們兩個的左邊,一隻手已經伸進了風衣的口袋,手指按上了口袋裏的東西,“你們把我家害成這個地步,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我要是不給呢?”陶月可沒有心思跟沈霆宇講一下,她跟沈青遊的恩怨。
說到這,陶月的目光轉到沈霆宇風衣的口袋裏,似乎能看到裏麵是什麼東西般,“你手裏拿著什麼?”
沈霆宇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猜。”
話音剛落,沈霆宇已經迅速的從口袋裏把左輪拿了出來,直直的對著陶月的腦袋。
就在那一瞬間 ,沈霆宇的眼睛被瘋狂染盡,“我跟你們毫無瓜葛,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為什麼一定要借我的手,拿走沈氏總裁的位置!”
陶月的臉色瞬間變了一下,她的瞳孔轉上來盯著沈霆宇的臉。顯然她沒有想到沈霆宇會拿著槍進來,喉嚨不自覺的動了動,“孩子,你不怕坐牢,不怕殺人償命嗎?”
顏如玉也慌了起來,後背挺的筆直,試著伸手去拉沈霆宇的手,“你冷靜一點,你知道你現在做什麼嗎?”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三個人都無比的緊張,特別是陶月,她都感覺自己心髒跳到了嗓門口。
“哼,你覺得我已經站在到這裏,我還怕什麼?”沈霆宇向來就是極端的,這幾天的日子就算是酒精麻痹過的心髒,依舊是被不甘跟自責吞噬著。
既然是他把陶月引來的,那他就有義務把陶月這個人解決掉。
“你先把槍放下來,有話好好說。”陶月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可是說話的口氣還是摻著一絲恐懼。
任多優雅的人,在麵臨生命危險的時候,都不再有什麼風度。
“我想跟你們好好說的時候,你們給過我機會嗎?”沈霆宇的眼睛裏漸漸染上悲愴的神色,他的大腦已經容不上他去想,後果是什麼。
他隻想讓陶月離開沈氏,把總裁的位置還給沈青遊,還給沈霆琛。
腎上激素猛烈的往上湧,沈霆宇眉頭一攏,不再跟他們廢話,手指輕動。
“砰”的一聲槍聲在整間大廈裏響了起來,他們的耳膜都震的生疼。隨後響起來的“咚咚……”聲,讓陶月顫抖著身子睜開眼來。
我……我還沒有死。
而陶月此時前麵的景象就是顏如玉跟沈霆宇在沙發上撕扯著,他們兩個人的手都在緊緊拽著槍,槍口還在冒著輕微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