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嚇到你了?”青執笑著看著白偌伊的臉,如果可以他願意這樣陪在白偌伊的身邊。
白偌伊搖搖頭,撐起右手靠在玻璃窗上,手心支著下鄂,臉上掛著一種淡然的喪氣,“我知道一定是滕伊逼你的,其實你能答應他跟我結婚,我已經很謝謝你了。”
白偌伊如琥珀的眸子轉了轉,最後落到青執的臉上。青執臉部的輪廓特別分明,額骨的位置很是突出,鼻梁雖然不似歐美那麼的高挺,卻好在也算立體,加上鼻梁上的青光眼鏡,給人一種很利落灑脫的感覺。
他是個很自在瀟灑的人,一心想孤獨的過完一生,卻不想因為白偌伊的事,而被滕伊鎖在日本,說到底都是白偌伊拖累了他。
“偌伊,你還記得小時候我跟你說什麼嗎?”青執臉上帶著很溫柔的笑意,那種溫柔是給不了別人的溫柔,隻能獨獨對白偌伊一個人的溫柔。
白偌伊眼睛裏閃過一絲迷茫,她的記憶力好像變差了很多。
“果然是忘記了。”青執輕笑中帶著一絲寵溺,“我跟你說過,隻要是你需要我的地方,我力所能及的都會幫你。”
那種話大抵是真的說過吧,白偌伊心想,但是那也是以前年幼時的童話,又怎麼能真的要求青執去做到呢。
“可是……讓你為了我放棄你的理想,把你跟我一起禁錮在日本這個陌生的國度裏。”白偌伊深知己所不欲,匆施於人的道理。
她厭惡被滕伊所支配的日子,像青執那般愛自由的人,怕是更加難以接受。
“沒關係。”青執笑著說道,目光從白偌伊的臉上轉到她的肚子上,“現在你不要想這麼多,你隻要想著把你肚子裏的孩子給保下來就好。”
“可是。”白偌伊說話間就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可是最讓我過意不過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為了這個孩子讓你跟我結婚,對你來說實在是太為難了。最重要的……”
說到這,白偌伊頓了下來,眼裏盡是愧疚之意,“最重要的這個孩子根本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根本就不是你……”
“是我的。”青執神色一斂,迅速的打斷白偌伊的話,“偌伊,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不管他是怎麼來的,但是他是我的孩子,你知道嗎?”
白偌伊盯著青執那雙真誠的眼睛,仿佛能看到青執肚子裏跳得火熱的心髒。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白偌伊過意不去。
“為難你了。”白偌伊最後也隻能輕輕的說出這四個字,畢竟她也不能瀟灑的讓青執別管自己,因為現在除了青執真的沒有人能幫到她。
青執抬手撫了撫白偌伊的頭發,然後笑了笑,“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嗯。”白偌伊係好安全帶,兩人誰也不再提結婚的事。
而在青執的腦海中,隻閃出那麼一句話。
你說敬往事一杯酒,可她向你伸出來,你還是毫不猶豫跟她走。
罷了,大概是上輩子欠她的太多,這輩子才會讓自己如此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