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裏,房間的燈光變得混亂且迷離,白偌伊使勁的瞪著眼睛,還是不能太看清來扶著自己的人那人的臉。
不多的意識裏,隻能感覺到那個人碰著身體的手,越來越不安分。
惡心的感覺讓白偌伊的胃越發的翻湧,腸胃裏如海嘯般時來時潮。
不行,這個人怎麼可以碰自己。
這種時候,白偌伊真的管不了自己與沈霆琛早就一刀兩斷,就算沈霆琛不再對自己有半分的喜歡,但是現在的處境,白偌伊也沒有辦法可以想了。
白偌伊的腰肢扭動了一下,那男子卻更加猥瑣的往她身上靠了靠,雙手用力要把她給架起來。
“救我。”白偌伊感覺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連出聲喚沈霆琛救自己的聲音,都像是如夢裏的親喃。
扶著白偌伊那男人聽到白偌伊的話,臉色一變,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沈霆琛。
隻見沈霆琛依舊端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食指與中指在透明的高腳杯邊緣上,輕輕的來回滑動,那雙暗沉的眸底中未見半分波瀾。
男人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位高高在上的沈先生,是不會多管自己的閑事了。
於是他直接把白偌伊給半抱起來,幾乎是拖著白偌伊在往前走。
白偌伊感覺自己的內髒痛的要命,腦袋變得沉重,就連掀開眼簾看去沈霆琛,都變得尤為的困難。就更別說有什麼力氣,去掙紮開這個猥瑣的男人。
逐漸模糊的視線裏,她隻看到沈霆琛冷漠的坐在沙發上,對白偌伊的困境視而不見。
畫麵終於變得黑暗,白偌伊的眼睛輕輕的合上。在腦海裏僅剩的一絲意識裏,白偌伊變得空前的平靜。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管這個男人最後把她帶到哪裏,不管這個男人最後對她做了什麼,白偌伊隻希望不要有什麼病染上就好。
抱著這個念頭,白偌伊真的是沒有任何力氣去掙紮,任由黑暗的火焰把她吞噬,昏了過去。
拖著白偌伊的男人,發現白偌伊昏厥了過去,索性直接把白偌伊打橫抱了起來。
心裏還想著,還是睡著了好,等下要做什麼也方便點。
而在他身後坐在沙發裏的男人,幽深的眸子緩緩抬起來,鎖定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雖然沈霆琛現在還不能太看得清他們的樣子,隻能看到個大概。
但是他知道,那個男人打橫抱著白偌伊。
沈霆琛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大腦,不想去白偌伊的事。即使他清楚剛剛那個男人對白偌伊毛手毛腳的,即使他清楚那個男人接下來要對白偌伊做什麼。
反正白偌伊有老公了,應該負責保護她的人另有其人,所以接下來不管白偌伊發生什麼,與他沈霆琛又有什麼關係?
高傲如他,冷血也如他。他就坐在沙發裏,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男人把白偌伊抱走,不太清楚的視線裏,緊緊的鎖著他們兩團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