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硯望著那用血塗寫的數字,表示很詫異:“凶手留下這五個數字是什麼意思?”
傅希文的腦海中忽然間晃過一個熟悉的場景,當年刑警界的老輩田穹死的時候,也是被人放幹了血,隻不過他是被人割破了喉嚨,整整流了好幾個小時的血才死去的,當時等到發現的時候,身子還是溫的,血也止不住了,命也沒有救的回來,但是同樣的,他躺著的那塊瓷磚地上,也留下了五個數字!
傅希文想到這裏猛然瞪大了雙眼,心裏一驚,喃喃自語:“會不會是他……”
“文哥,你說誰啊?”方硯不免好奇了起來,看傅希文的神情,似乎他還知道些什麼。
傅希文衝著他搖了搖手,沒有再說話,當年田穹被殺害的案子,被上級給壓製了下來,知道這個案子的人並不多,刑警界裏的其他新人是不知道那個案子背後的隱情的,所以他也不便多說什麼,隻能掩飾過去了。
隻是他臉色變得有點慘白,方硯走上前,望著他那不好的臉色,忙道:“咱們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我們先出去等著,在這裏再待著估計咱們也會成變態了。”
“小硯,你在這看著,我有點事要離開一下。”傅希文想了想,最後抬頭冷靜的說道。
“你要離開?去哪裏?文哥,我可是被你坑過來的,你現在讓我帶著人在這守著,我……我怕……”他素來膽小,辦案的時候,沒個主心骨在身邊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件事跟案子有關。”傅希文深吸了一口氣。
“到底是什麼事?你就不能跟我說說嗎?”他有些不悅。
“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傅希文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了。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方硯被氣的直揮拳揍牆了!不過心裏的埋怨還沒褪去多少,身後一陣陰風吹來,嚇的他立馬往外幾個大步的邁去,慌忙走到了其他刑警站著的地方,心才安了下來。
安靜的辦公室內,窗台上的一株水仙正開得旺,花朵綻放的各有各的姿態,淡淡清香也一股接著一股的被風吹入溫暖的室內。
辦公桌旁端坐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正翻開這手下一疊厚厚的資料,吹進來的冷風讓他打了一個顫栗,他吸了吸發涼的鼻子,撐著有些疲憊的腦袋,兩指夾著眉心來回的按了按。
師傅田穹的案子他都已經追查了兩年了,思緒都未曾有過什麼進展,那時候案發現場也極為的簡單,除了法醫鑒定出來的身體內殘留的乙醚,脖子處的那一道利器割痕,以及一串奇怪的數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可疑之處,唯一的突破口也就是那一串殺人犯故意留下的五個數字……
忽而,門外稀稀疏疏的說話聲音響起:
“何隊長在不在?我有點事要找他。”
“傅警官,你跑這麼急幹什麼,何隊長剛回來不久……”
“我有急事!”
傅希文說完後,便急急忙忙的推門而入,大步的跨進了辦公室,側身隨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後,這才走到辦公桌前,氣喘籲籲的衝著對方打了個招呼,“何隊長!”他這一路上幾乎是下了車後,就往辦公樓跑的,跑來了刑偵處那都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何孟抬起黯淡的眸子,看著他著滿頭大汗的,轉而又一皺眉問道:“你不是在案發現場嗎?這次的案子這麼快就處理完了?”
傅希文的臉色沉重了些許:“正是因為這個案子,我有事情要跟你彙報。”
何孟將桌子上的資料收進了文件夾,放入了辦公桌的抽屜裏,推上了抽屜後,他才眯著眼問道:“什麼事?又要我去給你收拾解決不了的殘局?”
傅希文吞了吞口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今天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串數字,並且也是五個!”
“你說什麼?”何孟猛然瞳孔微縮了一下,瞪大了雙眼望著對方,語氣幾乎接近顫抖。
“並且死者也是被放幹了血,跟當年田隊長的死有類似。我想……”他的話說到後麵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因為何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特別是他每多講一個字,對方的臉色便黑了幾分。
何孟忙反射性的忙問了一句,“五個什麼數字?”
傅希文深吸了一口氣,口齒清晰的說出了那五個字:“22635”
何孟忙拿起倚背上撣著的外套,快速的穿上後,望了一眼傅希文道:“這個案子由我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