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何孟給她派的“護花使者”——方硯,這次與她一同辦理此事的,還有一個土壤學專家。
不過……
那個護花使者,付瑾言怎麼看都覺得膽子也太小了些,帶著他出門在外,真的還是有諸多不便。
土壤學家姓單,名耽,他是許琳介紹過來的,何孟也比較放心,單耽還屬於正在研究學習的階段,但從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付瑾言便覺得這個人不容小覷。
此刻他正手握著筆,在紙上一邊總結一邊跟她們兩人說道:“從屍檢報告單上所做的記錄來看,那些土都是屬於暗棕壤,一般這種土屬於東北地區大興安嶺東坡、小興安嶺、張廣才嶺和長白山等地,中溫帶濕潤氣候,年平均氣溫-1~5℃,冬季寒冷而漫長,年降水量600~1100毫米。是溫帶針闊葉混交林下形成的土壤。土壤呈酸性反應,它與棕壤比較,表層有較豐富的有機質,腐殖質的積累量多,是比較肥沃的森林土壤。”
方硯坐在矮凳上,仰視著對方,聽了他這些專業術語,忽而轉過頭望了一眼付瑾言說道:“嘿……這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
付瑾言聽的很認真,對於方硯的這句打趣,她也沒怎麼在意,輕輕點頭應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
單耽打了一句插嘴,回複了方硯剛剛說的那句玩笑話:“哥們,我是憑這個吃飯的啊。”
說完才輕輕一笑,繼續說道:“雖然B市地處北方地區,但是離東北還是很遠的,在B市這種土相當少見,她雖然也調查了B市不少的地區查探,但幾乎可以說不是這裏所原有的。”
付瑾言點點頭,也參與了討論進來:“所以根據這一點可以明確的知道,這些土很有可能是老教授從東北地區,大興安嶺等地區搬過來的,土壤肥沃,他應該是用來種植什麼東西的。”
單耽眼中微微有些驚訝的望著她,他雖然對這個付法醫了解的不夠深,但在何孟的眼中,這個女人確實是實力派的,她的邏輯還不錯。他點頭回道:“你跟我的觀點是一樣的,我覺得這屬於常態,你想,老教授想要種植什麼植物,應該是他的學生或家人了解的多些的。”
“嗯,我先把這個消息跟何孟說一聲,他那邊也好行動。”付瑾言心裏是有些小激動的,雖然這些跟她的解剖相比,簡單許多,但她也明白,一些細小的線索,有時候就是破案的關鍵,可就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想法結果告訴何孟的時候,他們的手機都沒了信號。
“這下怎麼辦啊?”方硯癟了癟嘴。
付瑾言將手機放回了袋子裏,微微皺了皺眉,“咱們現在就回去。”
三人驅車回到鑒定所,經過一係列的檢測,結果是學校的泥土存在血液成分,這個結果,跟猜想之中的不謀而合。隻是老教授費盡心思弄來的土壤,還未開始在上麵播種發芽,人便已經不在了。
傅希文帶著目前的結果,又跑了一趟老教授所在的院校,了解到,曾經幫忙搬運泥土的一位學生昨天卻失蹤了,他的家人在幾個小時之前,剛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