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言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地毯上的矮幾上放著一杯熱茶,桌上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她望著窗外大半個城市風貌,忽然覺得自己很渺小。
桌上的手機安靜了一會兒後,又開始振動起來,付瑾言伸手拿過,放在了耳邊。
“小言,你在哪?”電話那頭付方井的聲音急促的讓她心裏一陣暖。
“我沒事,感覺衣服沒穿夠,就先回家了。”
付瑾言端起矮幾上的熱茶,吹了吹,然後又抿了一口。
“你別怪你爺爺。”
“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付瑾言沒有心思再聽付方井後麵說的話,她便掛了電話,關了機,將手機扔在了地毯上,雙手捧著熱茶一口一口的喝著……
宴席上,好似剛剛那一幕並未發生過一般,談談笑笑熱熱鬧鬧。
方付井一坐下,田靜便開口問道:“瑾言怎麼樣?”
“沒事,她回家了。”
“哎,好好的一場祝壽宴。這事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梗著呀。”
“老頭子有時候就是太一根……”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田靜踩了一腳。
付邤嚼了嚼嘴裏的菜,又喝了口酒,“那丫頭回家了?”
付方井歎了一口氣道:“可不是,小言走的時候都哭了。”
“你是她叔叔,她的事你也多上上心,她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兩年就三十了,你也幫著張羅張羅,我說的話,那丫頭倔的很,也不愛聽。”
“是你一直都沒有好好跟她說過話。現在後悔了吧。”付方井一說完,許眉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今天的菜還不錯,爸,方井,你們多嚐嚐。”
兩人見此,也都沒有再說下去。
何孟開車去了田穹家。
對於何孟的到來,田母很高興,泡了一壺好茶來招待。
“師母,您坐。”
何孟從公文包裏取出了從老教授家中帶回的那張老照片,並遞到田母麵前:“師母,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看看這個。”
田母笑著點頭接過:“什麼照片啊?”她拿過看了一眼之後,臉色卻忽然間變了。
“師母,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何孟看到她臉上的異樣,不覺疑惑起來。
“沒……沒什麼。”田母忙將照片遞還給了何孟。
“上麵有師父,還有這次遇害的劉教授。”
“遇害?”
“那位劉教授的死因也是被放幹了血。”
“那凶手找到了嗎?”
“找到了。”
“是誰?是不是他殺了你師父?”
“不是,凶手沒有殺師父。”
“那你師父是誰殺的?既然是同樣的,為什麼凶手會不一樣?”
何孟望著對方,眼神堅定道:“所以,我需要你將你知道這張照片的所有內容都告訴我。”
田母搖搖頭,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
“師母,很多事情,我都已經找到了,我的父親何磊是不是也在這裏麵?”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汪棟。”
“他告訴你這些幹什麼?”田母表露的很氣憤,隨後又歎了一口氣道:“雖然你師父一直都說要瞞著你,能瞞著你多久就瞞多久,這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為什麼是為了我的安全?難道我知道了真相就會被殺嗎?
“不!你不會的。”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為什麼你們都對此藏藏躱躱。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田母搖頭,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照片,道:“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我當初一直都勸老田離開刑警隊,他不聽我的。他說那是他的追求。何磊與他是十幾年的鐵兄弟,那一次,何磊,也就是你父親生死不明。他一直都沒有停止尋找,但一直都了無音訊。有點時候我甚至懷疑,他遇害與你的父親有關,如果他那時候能夠放下這一切,或許他現在還好好的。”
她擦了擦眼淚,又繼續說到:“你來看,這上麵,站在你師父左邊的那一個就是,這張照片還是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啊,我還剛剛認識他。”
“為什麼劉教授也在這裏麵?”何孟問道。
“你是說劉明軍吧,他們三個一直都很要好。”
聽到這個答案,何孟的心裏有個聲音在與之呼應。
這一切的謀殺都不是隨機,是有預謀的……
他似乎感受到那個謎底在朝著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