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廠已經被警察包圍,待到闖入的時候,裏麵早已經空無一人……
悠揚的音樂聲裏,葉林生正坐在一旁的餐桌椅上,拿著白色的紙巾來回仔細地擦拭著高腳杯杯口,他對麵坐著一個四十歲的長者,正一口一口的喝著紅酒,眼中有著些慌亂與憤怒。
葉林生擦完了杯子後,才拿起紅酒瓶倒了一點,握著酒杯在手,晃動了下,裏頭的醬紅色液體在透明玻璃杯裏留下淺淺的紅,他湊上杯口聞了聞,“好酒。”隨後又抿了一口。又繼續說道:“這次,何叔有些太魯莽了。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這樣不好。”
“三兒,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看到我自己的兒子我會那麼慌?”對方說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葉林生抬頭望著他,將桌邊的一盒藥推了過去,“這個是醫生新開的藥,你睡前吃上幾片,睡睡就沒事了。”
“好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對方忙伸手拿過,後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葉林生看著他忽而笑了起來,又道:“你說,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好!很好!”對方應喝醉了酒,語言有些重複。
“但有一個人你不能動!”他說完起身拍了拍趴在桌上已經睡著了的男人。傾身在他耳邊說道:“付瑾言,不是你可以動的人。”說完後,他手中的酒杯往牆上一砸。
“三哥!”忽而一個高大的身影上前,在他身邊一米遠處停下:“付小姐有消息了。”
“在哪?”葉林生拿過那人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紅酒液體。
“西區金河醫院。”
聽到醫院這個詞,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後又恢複正常,仔仔細細的擦完手後,將手巾丟回餐桌上,望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中年男人。嘲諷的笑道:“你說,讓他把自己的兒子也殺了如何?”
“何叔雖然已經神誌不清了,但對他兒子,他似乎下不去手。”那人回答道。
“王影,跟著我你後悔過嗎?”葉林生忽而抬頭望向他。
“不後悔!”叫王影的那個高大的男人,挺直了腰杆,搖頭道:“當年若非葉叔叔救了我母親,我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而他的仇,我是一定要幫著報的。”
葉林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與當年案件有關的人都已經去了,現在我隻想跟一個人玩一個遊戲罷了,叫:‘父子親情’!”
“最近警察在監視你。”王影提醒道。
葉林生點點頭,“我知道,那個已經躺在病床上的人還不忘叫人把我看緊了。你將何叔藏好。”
“你要殺他嗎?”王影詢問道。
“我並非喜歡殺人,他?留與不留就看他兒子的表現了。”葉林生嗤笑一聲後,便朝著門口走去,等到他出了餐廳大門後,王影才帶著何磊從餐廳後門而出。
跟著葉林生的人並未發現這個餐廳裏所發生的事情,葉林生剛出來的時候,就在路口遇到了前去醫院看付瑾言的付方井。
付方井將付瑾言發生的事情與他一說,他便說與他一同前去看看她。
如此一來,在順水推舟的情況下,與付方井一同前去反而能夠讓警方消除一部分的猜忌。
上了付方井的車後,經過花店時,葉林生下車買了大束睡蓮。
付瑾言剛剛在護士的幫忙下抓了抓發癢的背,她出事的這些天,警方通知了他小叔,也幸好小叔沒有跟家裏人說,不然她這個樣子,定然會被家裏人取笑了去。幫著別人抓人,自己卻被人給抓了。
就在付瑾言心裏在懊惱糾結的時候。付方井推開了病房門。
“瑾言,怎麼樣怎麼樣了?”
看到是付小叔,付瑾言嘴一癟,道:“哎呀!我都躺在這裏兩天了,你怎麼才來?!”
“你還說,我不是瞞著你嫂子嘛!一直都抽不開身來。”
“得了!你多得是借口!”
但即便如此,付瑾言還是很開心。
付方井又挑了挑眉,往側後退的一步,道:“你看這是誰?”
當付瑾言看到葉林生那張臉時,她的心咯噔一下,竟然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