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洞啊笨蛋!”孟錦不耐煩的甩開君兮,快步走出了客棧。
君兮快步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道:“什麼?你是說他是個女人!”
“是啊笨蛋!”
“那她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冒充葉彌?”
“我怎麼知道!”
“她會不會也是個細作啊?”
“快走吧叢陽在等我們!”
夜色中兩個身影,正疾步奔向陳國皇宮。
戰火轉南,梁國的邊界也是火光漫天。半月前梁國傾巢而出北上攻陳,不曾想讓西北邊界的晉國有機可乘,因為守衛單薄,晉國大軍長驅直入,攻克梁國多個城池。
北方的梁軍不得不調兵返國,但幾日下來,晉軍已經將梁國占領了一大半,岌岌可危。
這日,晉軍舉兵攻打梁國都城,已到決戰時刻,此戰結束,梁國就此而亡。守城的將軍是梁國大將張廣,他並未閉城不戰,反而集齊梁國所有兵力,破釜沉舟。他知道他們沒有援兵,兵臨城下,唯有輸死一搏,與梁共存亡。
張廣帶著僅有的五萬兵馬出城,迎戰浩浩蕩蕩的晉國大軍。兵若海之浩瀚,波瀾壯闊,聲勢浩大。每一排為首的一個軍士都舉著一麵旗幟,上繡一個大大的“葉”字。
張廣知道,此次攻梁的將軍正是東少將葉彌,他暗自歎了歎氣,天要亡大梁,不過能讓他敗在葉彌手中,也算不枉此生了。
隨後他便一騎戰馬從大軍中飛馳而出,為首的是一襲銀甲黑袍的少年,他頭戴盔帽,馬鞍邊懸掛一杆銀槍。
陽光照耀在他身上,仿似身披萬丈光芒,槍尖在日光下閃閃發光,伴著馬蹄聲在地麵劃出一道銀光,轉瞬便到了陣前。
及至到了距離張廣三十步遠的地方,他猛然勒住戰馬,戰馬一聲長嘶,凝立在陣前。
馬上的少年正是葉彌,他凝望梁軍,淩厲而清澈的眸,精致而立體的下頜,周身散發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英姿,連唇邊緩緩漾開的傲氣,都是僅僅與他匹配的笑意。這樣蓋世無雙的風華少年,令人一眼難忘。
望著眾人呆愣的目光,葉彌勾唇一笑,道:“張將軍,梁國大勢已去,若不就此歸降,本帥唯有踏平梁國!”洪亮的嗓音,透過戰場彌漫的血腥,飄飛而來,金戈鐵馬,氣吞山河。
“哼,我大梁盡管氣數已盡,也不會像你們這種暗地偷襲的宵小投降!”張廣回過神來,嗬斥道。
“兵不厭詐,張將軍征戰沙場多年,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嗎?”葉彌輕笑,眼神中帶著一份不羈與狂傲,他又道:“本帥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梁國已成我囊中之物,速速打開城門,本帥免你不死。”
見得不到張廣的回應,葉彌漸漸收斂了笑意,他目光由明亮轉為銳氣,俯手抽出馬鞍懸掛的驚鴻槍,大吼道:“眾將士聽命,首先攻入梁國者,封一等兵,賞千金,加官進爵!”
他手握驚鴻槍,直指前方梁國城門,嗬道:“殺!”此話一出,晉國大軍如離弦之箭,跟隨在葉彌身後,衝向梁國。梁軍交戰,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