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表麵上對晉天俯首稱臣,但他心中從未承認過這個皇帝。他奪了自己的兵權,平南王索性什麼都不管,有國家的照顧,頤養天年也好。
所以當他聽說嚴爾容來找自己的時候,格外的驚訝。他本在後院的池塘邊釣魚,懶理朝政的他酷愛釣魚,索性在後院挖了一個魚塘,成天坐在那裏。
管家匆匆的跑到平南王身旁,低聲道:“王爺,嚴公子求見。”
“嚴公子?哪個嚴公子?”平南王閉目輕輕問道,他怕聲音太大,驚走了池魚。
“就是嚴宰相的公子,朝中上卿嚴爾容啊!”
“他?”一聽嚴爾容的名字,平南王的眼睛突然睜開,手中魚竿一提,一隻灰色的鯉魚浮出水麵。
平南王一邊從魚嘴中拽出魚鉤,一邊自言自語道:“他來幹什麼?”說罷,將釣上來的鯉魚重新放回池中。
當平南王走到王府大廳時,嚴爾容正坐於一旁,耐心的品嚐著王府的龍井茶。
他一身素淨白衣,本該與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格格不入,然而縱使宮殿富麗堂皇,在嚴爾容的比較下,竟都黯然失色。
平南王望著眼前這般超塵脫凡的俊美少年,他突然想到了獨孤白易,那個有著同樣氣質的男子,若此二人湊到一起,他真想知道誰高誰低。
見平南王來到,嚴爾容立即起身,“見過平南王爺,爾容不請自來,打攪王爺了。”由始自終,他都是彬彬有禮,不卑不亢。
“嚴公子客氣了,能得公子光臨,本王高興得很。”整個晉國,但凡認識嚴爾容的人,無論皇宮貴族還是朝中大臣,都對他以公子相稱,這個稱呼早已成為他的專屬。
平南王頓了頓,又道:“不知公子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前幾日家父從南方偶然得到兩條金鱗魚,知道王爺愛魚,特命爾容為王爺送來。”嚴爾容說罷,揮了揮手,身邊的劍銘便端上一個不大的瓷盆,水中兩隻金魚遊來遊去。
“哈哈,嚴相真是有心了,替本王謝過令尊。”平南王欣喜,親自接過瓷盆,放在桌前觀賞起來。
“對了,不知王爺可知,幾日前葉都統在營中查出一個陳國細作。”在一旁喝茶的嚴爾容有意沒意的提起。
本在玩賞金魚的平南王聽後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側過身,麵無表情的道:“本王對葉家的事並不十分了解。”
“可是最近有一個消息在朝中流傳甚廣,王爺可知是何?”嚴爾容不緊不慢的問道。
他側目看了看平南王,不待他回答便道:“那細作在被捕後意外被暗殺,而且聽說,他原本是王爺引薦入葉營的。”
平南王靜靜的聽完,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本王串通陳國,做了有損晉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