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天機
大名鼎鼎的自然科學家黎登布洛克教授是我的叔叔,他是礦石學學界的權威人物。
1863年5月24日,這一天是星期天,陽光燦爛,天氣晴朗。
我每天用完了早餐就會走進叔叔的書房,這似乎成了我的習慣。我喜歡觀察他書房裏四處堆放的形形色色的礦石標本。
我今天的早餐吃得很飽,手上的勁力自然而然也就大了。雖然我隻是輕輕一推,但是書房的門卻被我推得咣咣作響,聲音很大。我生怕叔叔生氣,因為連我也覺得推門聲實在是太大了。我伸了伸舌頭,還好,叔叔依然坐在他的大靠椅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手上的書。
我叔叔雖然長得很瘦,但是卻很健康,五十多歲的人,步伐依然是那麼的敏捷。我走到他的麵前,他跟我1打招呼,他一臉喜色,一邊把書遞給我,一邊對我說: “好好瞧瞧,我的阿克賽,這本書很有研究價值。它是一本盧尼文的手抄本,記錄著挪威統治冰島的曆史。”
我隨手翻了翻,全都是一些我不懂的文字,我不屑一顧地把它還給了叔叔。叔叔沒瞧見我的臉色,他隻是關注著他那本書,看得出來,他對那本書已經著迷了。就在這時,書頁中掉出了一張很陳舊的羊皮紙。我的叔叔像發現了寶貝一樣,立刻把它撿了起來,放在書桌上。他拿來了度數很高的放大鏡,放大鏡在那幾行盧尼字上停留了很久。
終於,他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籲了一口長氣。他欣喜對我說道:“這些盧尼字是阿恩 ·薩克奴姍寫的,他是冰島人,一位16世紀著名的礦石學者。”說到這裏,他突然喃喃自語了起來:“阿恩 ·薩克奴姍收藏了這本書,這張羊皮紙極有可能是他夾進書中的。但是薩克奴姍為什麼要把這些難以琢磨的神秘文字寫在羊皮紙上?難道這位著名學者把一些神秘的發現隱瞞了起來?”
叔叔為自己這個推理感到驚訝。他心情很激動地說: “我不會錯過這張羊皮紙上的任何秘密。我一定要弄明白搞清楚。”
叔叔又拿起了他的放大鏡照在那些盧尼文字上。
我可不願意繼續陪我這位固執的叔叔,我認為他固執,當然這是我的看法,因為當我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我那位教授叔叔依然用同樣的手勢舉著那塊度數很高的放大鏡,照在那張羊皮紙上。我當然不會學習他了,他繼續他的固執吧,我的肚子可受不了了,我太餓了,我去吃早餐了。這次早餐我吃得又爽又飽,我知道我的力氣又大了。我今天又把門推得咣咣作響。這次我叔叔有點生氣了,但我沒敢伸膽小的舌頭,我走了過去。隻見熬了夜的他,臉色很不好。我看到叔叔把羊皮紙上的盧尼字抄在了一張白紙上,字母依次排列。我隨眼一瞥,一個意外就這樣發生在了我的身上,因為我從紙張的反麵看到了一些依稀可辨的拉丁字,那裏麵其中就有 “陷口”和 “地球 ”兩字。我有了那麼一點興趣,繼續毫不在意地看了下去。看完了,我就對我叔叔說:“這是一個意外,對不起,你的功勞全落到我的身上來了。”他滿眼血絲,顯得很累很餓,他不清楚我在說什麼。於是我叫他把白紙拿好,從後麵念起。他這樣做了,他念念有辭: “從斯奈弗 ·姚可的陷口下去,7月以前斯加丹利斯的樣子會落在這個陷口上。勇敢的勘探者,他可以由此抵達地心口。我已經到達了。阿恩 ·薩克奴姍。”
他平靜地把紙張放在桌上,然後後退幾步,就仰天打起哈哈來了,他再也抑製不住興奮激動的心情,他在書房裏跳起了踢踏舞。他那個樣很像我小時候頑皮的影子。最後他終於讓自己安靜了下來。雖然羊皮紙上的秘密是我破譯的,但是他卻比我還得意。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一意外的發現,就讓我的叔叔得意下去吧。他突然問我:“親愛的阿克賽,你能告訴我現在的準確時間嗎?”我當然願意告訴他了,因為他是我的叔叔嘛。我看了看手表,說:“很抱歉,已經3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