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也沒有了。”他說,“受傷生病還能吃得下第二碗的,那你不久的將來就會和豬稱兄道弟了。”
顧寒垂目一看,一碗清粥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被他喂光了……
顧貅祁起身扔掉塑料空碗,顧寒順手看了看身邊的時間日期,疑惑問:“周六都過了,明天周日,不是說好了這周要家庭聚餐的麼?”
“我已經和家裏說過這周沒空了。”
她微微詫異:“你怎麼說的?”
“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差,你準備畢業的事,這周都不回去,聚餐改下次。”
然而他話題又一轉:“因為你,我已經兩次和奶奶撒謊了。”
顧寒頭一低,聲音又低又小:“對不起。”
顧貅祁心口微微一動,她認錯的樣子倒是和平日裏張牙舞爪時截然相反。
“知道對不起就好,以後多做些靠譜的事。”他說,“對你自己負責點,別像現在這樣,走路都能躺醫院。”
她弱弱的回:“知道了。”
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顧貅祁也不忍再多說她什麼。
“你那天,是怎麼摔跤的?”
顧寒先是一愣,隨後茫然回答:“就……從階梯上一腳踩空,不小心就……摔下去了唄。”
“好好想想,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她更是一頭霧水了,但隨即明白他這麼問的用意,仔細想了想,說:
“當時是下班高峰期,可能是因為人多,擠來擠去,隻感覺好像身後有人使勁的擠了下,然後我就一腳踩空,摔下去了,再抬頭看時,上麵好多人,也不知道究竟跟誰擠的,……後麵的事,我就不太記得了。”
說到最後,她心虛的很,故意在流產這事含糊過去。
“你這麼問什麼意思,該不會是你商業上的仇家調查出我,然後我成了你的替罪羔羊吧?”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不客氣的冷哼,“你不是學了一段時間的跆拳道,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一點都派不上用場呢,連自保都不行?”
被他諷刺一番,顧寒蒼白的臉上微微泛紅,她吞吐反駁:“人家……隻學了一段時間嘛,半吊子水平,黑帶都還沒進而已……”
她默默的抬眼瞄了他一眼,見他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她內心一陣慌張,細細思索,除了流產的事,她決定好好的跟顧貅祁解釋一下當天的事。
“給你添麻煩了是我不對,可那天真的有特殊情況。”她說,“悠悠談了一個男朋友,但那個男人實在太無恥了,跟悠悠是有目的的交往,後來劈腿被發現,看著悠悠那麼傷心我心裏也很氣憤呀,所以就幫她教訓了一下那個渣男!”
“你還做起英雄了。”他明顯不悅,“既是渣男,就不怕把他惹惱了,對你們倆女人不利?”
“切,就他?我和悠悠好歹都算是身懷武藝好吧,他真敢對我們怎樣,我們倆個肯定把他揍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話音剛落,她便意識到自己都摔得這麼慘還好意思驕傲,便弱弱的說:“悠悠好歹也是黑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