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潤潤嗓子吧”
如花照例在司月笙看賬時遞上一杯清茶。司月笙自然地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好了,你退下吧”司月笙待如花退下後,擱下了手中的賬本。她同他的相處這樣自然,這樣愜意。在自己口渴之時,她總會剛好遞上一杯清茶,這讓他如何相信,他同她是陌生的。
“哼,又去駙馬那裏獻殷勤嗎?”攔住路上的如花,良錦憤恨的盯著她。每次笙哥哥看賬時,都不許她入內,可是這個女人卻可以,憑什麼!
“公主,如花手上還有事情未做完,先退下了”
如花並不想同良錦說太多,拂了拂身子,便欲離去。
“你竟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魚蘭”
“奴婢在”
“給本公主拉住她,讓她長點教訓”
魚蘭上前,快速將如花雙手擒住。良錦得意的走上前去,伸手撫過如花的臉頰,輕聲道“哼,不是有那麼多人護著你嗎?他們人呢?你還不是落在了本公主的手裏,本公主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良錦揮手打過去,如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看來今日是在劫難逃了,良錦便是看準了今日司馬同孫思誠都不在府上,這才敢下手的。
“良錦,你真是愈發的長進了”
良錦抬頭,安熾正一臉怒容的站在自己麵前,而他的身後,立著的正是司馬同孫思誠,他們兩人也是一副恨不能吃了她的表情。良錦將自己的手從安熾手中掙脫出來,小心的退後幾步。
“安熾哥哥,我,我...”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沒想到昔日單純可愛的良錦竟變成了這幅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可怕。我記得太後已下了懿旨,你們的婚事並不作數,那麼此時,你是以什麼身份留在這裏的呢?”安熾說話毫不留情,他心中恨極了這種女人,跟安可一樣的女人!
良錦被說得無言,可又不甘就這樣離去,心中掙紮糾結。安熾並不給她思慮的時間,揮手招來了近身侍衛。“劉勇,將公主送回宮中”
“是,屬下遵命”
劉勇走至良錦麵前,“公主,請吧”
待良錦被半拖半拉帶走之後,安熾的麵色才緩和了一些。
“如花,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來了?”如花溫和的笑意,似乎瞬間將安熾心中的情緒給溶解了。安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說道“如花,你放心,我會還你一個從前的司月笙的”
在司馬兩人找到他並向他說了這些情況後,他心裏已有了答案,隻是放心不下如花,這才先來到府上。安熾很是懊惱,他這幾日一直忙著準備離開的事兒,想著如花這邊也沒什麼事兒了,便將暗衛都喚了回去,誰知竟又出了這樣的岔子。
夜裏,安熾再次潛進宮中
“你怎麼來了”
安可麵色不善的冷聲說道。自那日兩人相別,便再無見過一麵。月亮明晃晃的從窗子投射進來,月光灑在安可身上,臉上,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不少。安熾靜靜地站了半晌,重重的歎了口氣。
“安可,我想我們以後再不會相見了”
安熾停頓了一刻,又說道“這是你選擇的道路,我無權幹涉,我隻希望你不要變成讓人討厭的人,我會祝福你”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不,我要忘憂水的解藥!”
安可猛地起身,滿身柔和的月光霎時被打散開來。寂靜的夜裏,兩人的呼吸都是這樣沉重。
“解藥?我早就扔了”
“不可能,我了解你。這樣一個籌碼,你怎麼可能扔掉。你想要什麼,說吧”
安熾隨意的倚在門上,心中是悲哀的,兩人之間隻能談這些了嗎?
“你助我登上後位”安可並不笨,忘憂水的解藥留在她手裏並無太大用處。此時能交換一個條件,她自是不會拒絕,她的王弟果真是了解她。
“沒問題!解藥給我”
“希望你盡快”
接到解藥,安熾最後深深地忘了安可一眼,沒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