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在長安城郊外的營地,韓信時常會去巡查,偶爾也在那小住一小段時間,隔三差五會去,但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長安城中。
巧在韓信巡查郊區營地這兩三天中,就有事兒了。一個專門報信的禦林軍迅速跑進了韓信在郊外的營帳之中,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像是有事相報。
“外麵有一個人說要見將軍,說是將軍的貼身仆人。”
仆人?
韓信從伏羲神殿再到長安城,無論何時都沒個什麼仆人,更何況是一個貼身仆人呢?
“帶進來。”
他倒是想瞧瞧,這個說是自己的仆人的人,到底是何人。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步入了韓信的耳畔,這個感覺已是好久沒觸及到了。
“阿信哥……”
耳熟的聲音讓韓信聽了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在這陌生的長安城中能聽到一個熟悉到安逸的聲音也是不容易的。
當韓信轉過頭去時,看到的人果真是和自己的一樣——京城梓。
“小梓,你怎麼來了?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韓信從窗邊慢慢地走到桌邊,在桌角坐了上去,一臉像是打算訓個孩子的樣子。
“阿信哥,有位曾與您交談甚歡的名叫千年之狐的,他常上莫言醉小住一段時間,也常與我談笑風生,然而我近日來待在莫言醉正好也是有些煩悶了,本想出去隨處走走,後偶遇了他,他告訴我您在這兒,我就便想來尋你……”
京城梓說罷這些話就有些緊張了,因為當年韓信被龍皇的人帶走之時,千年之狐曾相告於他,說要管好莫言醉等韓信回來。
“阿信哥,我擅自主張離開莫言醉,有負您對我的期望,您會不會說我啊?”
“小梓,你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但你說千年之狐近些日子常來我們莫言醉?”
在韓信眼中,千年之狐與李白頗為相似,尤其是他們眉眼之間極其相同,能與千年之狐談上一段時間,喝上一壺,也是了卻了這些年來對李白的思念吧,畢竟他們如此之相像,或許可寄托感情在他身上。
“是的,阿信哥。近一兩年來,他常來我們莫言醉,每每要的都是桃花釀和太白酒。”
京城梓回憶起千年之狐,回答著。
“待我做完一件事後,即刻啟程回府。”
“好。”
韓信知道了千年之狐每每都會是在酉時來莫言醉的,但出營帳之時也是未時了,回莫言醉也需一點時間,便是快馬加鞭的回甘露殿。
“羲農首出,軒昊膺期。唐虞繼踵,湯禹乘時。天下光宅,海內雍熙。上玄降鑒,方建隆基。”
韓信剛回到甘露殿,就聽到武則天吟詩一曲,能親耳聽一曲這繁華的大唐之主剛作出來的詩,也是實屬難得。
“參見陛下。”
韓信輕步輕聲地走到武則天身邊,照常跪著,低著頭。
“平身。”
武則天的眼神有些傲慢,也有些不屑,隨手一揮說著這樣簡單的兩個字。
“微臣家中的仆人剛來信,說家父身體有些異樣,想見見我,不知陛下可否同意微臣回家中探望家父?”
韓信編理由也是一流的,他也是曾撒過相似的謊去欺騙龍皇,而好跑出去找李白玩。
“百善孝為先,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放心地去吧。”
有時候的武則天,善心,落落大方,隻要是自己的文官武將可有合理的要求都是可以完成的。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