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子大笑,道:“少一個競爭對手,就少費些精力,這樣一來,這玉盒之中的東西便就是我和雷道友之間相互瓜分了,至於你,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八重天,你認為你有資格麼?”
“我早…應該…想到…了,渡劫…期…咳咳…”蕭行歌一邊說話,一邊吐著鮮血,嗓子裏的血腥味甚至讓他錯誤的感到一絲甘甜。
“你明白就好,那件東西想必就在你的懷裏對吧。”此刻薛夫子緩緩走近,他看著蕭行歌懷中鼓起不由說道。
蕭行歌沒有說話,此刻他有心無力即便想反抗都難以做到,隻得任由薛夫子從他的懷中摸出懷裏的玉盒。
想不到他也會栽到別人手裏,而且還是比他強上好幾倍的渡劫期手中,渡劫期果然不愧是隨時能夠渡劫飛升的存在,他的力量讓蕭行歌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就算是他用出全力,恐怕也很難擋下渡劫期的一擊。
“果然在你身上。”薛夫子看著手裏散發著淡淡螢光的玉盒,不由笑道。
“既然東西已經拿到,那麼,你也可以去死了,誰叫你是散修呢,即便你是天才又如何,像你這樣的天才…嗬嗬,在萬器仙門不下於百人。”薛夫子一手拿著玉盒,另一隻手則開始締結法印,他準備用最後一擊了解蕭行歌的性命。
此刻蕭行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死亡,他的心裏感到了對渡劫期存在的恐懼,渡劫期果然是遠遠不同於小渡劫期的存在,就算是小渡劫期在真正的渡劫期麵前都是鹹魚一般的存在。
薛夫子手中的法術散發出強大的光芒,猶如來自地府的審判者,那道法術中所蘊含的力量可以輕易將一座城池湮滅。
蕭行歌此刻依舊躺在那窟窿之中,全身斷裂的經脈和骨頭讓他難以離地,隻能靜靜地等死,他嚐試呼喚體內的吞天獸,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喚醒。
吞天獸之前為了幫他修複內傷,耗費了它大量的精元,如果沒有長時間的修複,吞天獸難以在短時間內醒過來。
“要死了麼?也好,這樣一來,我們蕭家就能一家團聚了。”蕭行歌已經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自己生命的終結,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
他想到了自己在第一次渡雷劫的那一次。他見到了雷劫中父母的幻象。
蕭毅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所看到的都是假的,這是因為你在渡四九天劫中的最後一劫,心魔劫。至於我,孩兒,我已經死了,在你麵前的不過是我的一縷靈魄。”
蕭毅用他的大手寵溺地揉捏著蕭行歌的頭發,這是小時候蕭毅經常會這麼做的,他欣慰道:“我兒啊,你已經長這麼大了,身高都快要超過我了,要是你娘親還活著,定是會高興壞吧!”
蕭行歌聽到這句話時,心底一陣酸楚,眼眶再也包不住溢滿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雖然我們不在了,但是我們卻是一直注視著你。”蕭毅輕聲說道,就在此刻,在蕭毅的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這個女人的出現,讓蕭行歌感覺異常的親切。
而他的父親同樣轉過頭去看著這個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幸福。
“歌兒啊,我和你父親都期待你早日飛仙呢。”女人的笑容很溫暖,讓蕭行歌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那女人輕輕挽著蕭毅的手臂,一臉幸福地看著跪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的蕭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