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嚴曉來的臉上。
火辣辣的感覺瞬間襲來,打的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平白無故被人羞辱,醒來後,又沒來由的挨了一巴掌。
嚴曉來氣憤交加,她憤怒地朝那人看去,可那個高大的身影卻直驚得她說不出話來。
隻見羅進正眼眸猩紅地瞪著她,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怒不可遏。
“羅……”
“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喊我的名字。”
嚴曉來還未說出口的話被羅進惡狠狠地堵了回去,羅進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這個衣衫淩亂的女人竟是他剛過門的妻子。
以羅府在京城的地位和名望,他從今往後還如何在京城立足?!他寧可嚴曉來去死,也不願受這樣的恥辱。
這一巴掌扇的嚴曉來羞愧難當,顏麵掃盡。被父親、兄長寵愛有加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聽我解釋……”
不待她說完,羅進便氣衝衝地吩咐下人道:“把她給我綁回去。”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給我站住,你不能這樣對我……”
下人們不顧嚴曉來的掙紮,上前就將她綁了起來,任憑她如何叫喊,絲毫不為所動。
就這樣,嚴曉來被硬塞到了馬車裏,羅進早已不知去向。
顛簸的馬車讓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嚴曉來失去了平衡,左搖右晃,不勝難受。
馬車越顛簸,嚴曉來越覺得自己可憐悲慘,哀怨憂鬱的眼神透過車簾望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對自由的渴望油然而生。
嚴曉來一路暗自咒罵著,直到終於到達了羅府。隻是她並沒有被帶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被下人們扔到了羅府的祠堂。
昏暗的房間裏因為蠟燭那微弱的光亮而顯得更加幽靜,幾個靈位擺在正中央,風聲呼嘯而過,讓嚴曉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嚴曉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關在這裏,正在疑惑之際,忽聽上鎖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她心下一驚,暗道不好,趕忙喊道:“你們幹什麼?把門開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羅進,你給我出來,躲著算什麼男人,你給我出來……”
任憑嚴曉來喊破了嗓子,就是沒有人來給她開門,最終她隻能無力地靠著門癱坐到了冰冷的地上。
她凍得瑟瑟發抖,牙齒也打起了架,終於一行熱淚落下,她無聲而又倔強地抽泣著。
對父親和兄長的思念終究化成了一股源源不絕的動力,支撐著她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
次日清晨,門鎖終於被人打開了。
嚴曉來絲毫未被聲音驚擾到,依然沉沉地睡著。
來人靜靜地蹲下身來,默默地注視著這個沉浸在睡夢中的女子。
嚴曉來睡得越香甜,來人的恨意便愈發濃重,他的眼眸中升騰起了一股寒意,邪惡的手伸向了嚴曉來的脖子。
“呃……”
嚴曉來從睡夢中驚醒,臉憋得通紅,已然無法呼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眼神被恐懼填滿,耳朵嗡嗡作響。被綁著的手不斷地掙紮,卻起不到絲毫作用。
這種無力自救、任人宰割的處境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
驀地,那個男人惡狠狠地鬆開了手,嚴曉來直接倒在了地上。因為被綁著,所以她起不來,冰冷的地麵仿佛要刺透她的全身。
“咳咳,羅……羅進,你太卑鄙了!咳咳……”